玉劍鳴將靈石注入玄天廣場的傳送域門,刻下去往幽影城的坐標,讓要離開玄天宗的弟子先從傳送法陣去幽影城落腳。
修仙者家當幾乎都是隨身帶的,再有就是各自種植在藥園、藥圃裏的靈藥。有些弟子出於警惕,怕出變故,連靈藥都不要了,直接踏上傳送域門走了。還有一些弟子向自家師傅請示過後,回到居住的院子匆匆收拾過貴重的家當便離開了。
花笙、豐夢龍等人將要走的弟子組織安排起來,他們峰下的基業都是自己辛苦打拚建立的,托了玉劍鳴讓清瀠幫他們將整座山一起搬走,不想留下來平白便宜了宗主弟子那些人。
清瀠在又得了個廚藝頗好的廚子師兄後,特別開心,說要搬哪座山,將鼎往山頂上一扔一罩,那鼎化作比山還要大的,釋放出強大的力量將整座山峰都罩住直接把整座山收進鼎中。
玄天宗有青州大陣相護,整座山被挪動自然引發了青州大陣的防禦力量。
煉天鼎卻強行破開青州大陣的防禦禁錮將其撕開一道口子,一座山頭接一座山頭地收走,一口氣連收二十六座山頭,連氣都不喘一下。防禦力量全開的青州大陣都沒能令其有絲毫緩滯。
玄天宗不少人被這陣仗直接嚇癱。
許多人瞠目結舌活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清瀠,那眼神充滿了仰視!搬山移海啊,扛著青州大陣絲毫不受阻。
包穀之前的一劍之威就已經讓他們看到包穀的實力,再加一個更加恐怖的清瀠,如今他們再想起包穀之前問宗主有什麼好值得她算計的,如今在這種絕對的實力麵前,隻覺得人家是真的沒什麼好值得算計宗主的啊!再加上包穀說她是玄天宗正統傳承的話,那些不明底細的人見到宗主居然沒有見駁,心裏也明白得差不多了,那自然是再無猶豫地跟著自家峰主、師傅一起走啊!不走?以前有師傅在都要受宗主弟子的氣,師傅一走,那還不隻有當受氣包成天穿小鞋的份?
越來越多的弟子踏上傳送域門,走的人多得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紫天君的臉色鐵青。
宗主弟子有心想阻攔,可看到立在傳送域門前的清瀠、包穀、玉宓就什麼底氣都沒有了,一個個去看紫天君的反應,見到紫天君的臉色,不敢再吱一聲。之前出言的那幾個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們看見要跟著包穀走的人挺多,才以叛徒的名頭以及宗門規矩說事,結果結結實實地被包穀抽了一記耳光,徹底決裂,弄得一下子走了二十六峰。不過回頭一想,玄天宗有一百零九峰,走的這些都是不聽話的那些跟靈雲峰交情好、且人數最少的峰脈!不過,失算了,失算了,對方居然有這麼恐怖強大的存在,連山峰都能收走。想到這些峰脈的寶庫和資源,那心痛得像流血一樣,偏卻不敢吱聲。
宗主弟子的心思百樣,心思深的不吱聲、神色不顯,坐看事態發展。心思淺的,那什麼都掛在了臉上。
包穀擔心宗主弟子再出刁難,所以沒有立即離開,留下來坐鎮。她立在傳送域門前,看著一個個弟子踏進傳送域門,又看向那比試到一半便中止的年比大考,又再回頭看向立在遠處的紫天君,她抬眼看向這玄天宗綿連起伏的山峰,想到玄天宗從雲城遷到兩界山,從兩界山避遁超大儲物袋中的玄天山脈,又從玄天山脈打算往荒古山脈遷卻沒遷成,幾番周折,才在這落腳紮根,原以為有砍幫庇護、有青州大陣,總算可以立穩腳根、振興宗門,卻沒料,竟因內訌分裂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而她,竟是罪魁禍首之一!
慌亂、無助、迷茫、委屈盡皆在心頭打轉。她越想越難受,鼻頭直泛酸,淚水在眼眶裏翻湧,幾番強忍仍憋不回去。
玉宓見到包穀難受得厲害,走到包穀的身邊,低聲喚道:“包穀。”
包穀聽到玉宓的聲音,那滿腹的委屈蜂湧而出,再也控製不住,她轉身一把揪住玉宓的衣襟,把臉埋在玉宓的懷裏,那淚水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且越來越洶湧。包穀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嗚”地一聲悲鳴,然後痛哭出聲。
堂堂砍刀令主,一劍劈碎裝備有聖器的百丈戰艦的人,卻在破界域門前揪住自家師姐的衣服哭得渾身顫抖猶如一個充滿了委屈和傷心的孩子。
玉宓抱緊包穀,輕輕拍著她的背。她聽到包穀的哭聲,心疼,卻又大鬆口氣。能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裏發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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