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陽真火法器上架的鼎也不是一般的鼎,正是清瀠的煉天鼎。
清瀠的手上還拿著一雙大羅赤金勺子正撩起袖子往鼎裏攪動。
旁邊包念回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是新摘的靈珍寶藥,正往裏添。
瞧這對師姐妹的模樣,一個個盯著鼎裏都在流口水。
包念回盯著鼎裏,很快便把盤子裏的靈珍寶藥都扔了進去,伸長脖子看了看,說:“我覺得料還是加少了,熬這地仙肉也特廢材料了。”
清瀠笑眯眯地抬眼看了眼包穀,那眼神略有些閃爍,透著心虛。
包念回背對著大門,她的修行境界太弱,哪裏覺察到自家師傅回來。她師傅去看門派比拚,估計沒三五天都不會回來,也許會等到比拚結束。她這會兒全副身心都在地仙肉上,地仙肉啊,想想都流口水。地仙肉這種東西自然配得起最好的佐料食材!包念回看到清瀠攪動的湯就知道加的料少了,於是又“噌噌噌”地奔回後院的小廚房一陣翻箱搗櫃,把她師伯平時煉的、攢的那些食材都翻了出來,又跑到後院的藥園裏一通小心尋找,不著痕跡地拔了好幾株萬年寶藥,抱著一大堆東西奔回大鼎邊,正要往裏撒,忽然看見自家師傅立在那,頓時嚇得渾身一震,張大嘴,傻眼地看著以為不會回來卻突然回來,像是特意回來逮她倆的師傅。她嚇得手一抖,精準地把兜在懷裏的靈丹寶藥和食材全部掉進了清瀠的大鼎裏。
包穀見到包念回那動作,與其說是掉進去的,倒不如是包念回手一抖給故意潑進去的。
包念回反應過來,說:“師傅,清瀠師姐說請你喝地仙羹。”
清瀠附和地點頭,說:“師傅,鼎裏還差點九階靈珍和萬年寶藥什麼的。”
包穀哪能不明白,這對師姐妹,一個對方的盯著靈珍寶藥,一個盯著對方的地仙肉,這叫一拍即合啊!包念回也算是這雲海密林的小主人了吧?她可以想象得到這雲海密林有這師姐妹湊一塊,靈珍寶藥怕是很快就要被掏空。包穀什麼都沒有說,徑直往書房走去。她踏進書房,便又聽到包念回一路飛奔進廚房的動靜,也沒在意。
這院子,和當初兩界山的院子一模一樣,就連書房裏擺的玉簡都還是她以前修研法陣時烙刻的。那時候覺得玉宓可能用得上,便烙刻了許多法陣圖在玉簡中,還煉了很多陣旗。書房裏的陣旗不多,幾乎都空了,倒是她當年烙刻的玉簡一本不落地將書房裏的書櫃占得滿滿當當。她聽到身後有動靜,扭頭一看就見到包念回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極品白玉煉製的小盅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她。她說道:“進來吧。”
包念回點頭,進屋後把小盅放在靠窗的小桌上,說:“本來熬了小半鍋的,一不留神就讓清瀠師姐吃去了一大半,隻剩下兩碗。小師叔祖閉關,那就隻好下次再給她了。師傅一碗,再給師伯留一碗。”
包穀問:“那你呢?”
包念回理所當然地說:“我等著吃地仙肉啊!”
包穀揭開蓋子往裏一看,卻見是以七階冰蓮加上數種靈珍熬製的湯,宛若瓊漿寶液般,還泛著浸人涼意。她問:“你熬的?”
包念回說:“是啊!師伯說您不愛吃肉,說您是屬兔子的,還挑嘴,我就隻好給您熬湯喝了。您慢慢喝,喝完了我再來收碗。”說完,揮揮手,便迫不及待地轉身,想著忘了行禮,又轉身躬身行了一禮,道:“徒兒告退。”忙不迭地奔回院子裏又掂起腳眼巴巴地朝鼎裏看去。她迫不及待地搶過清瀠手裏的勺子往鍋裏攪了攪,氣餒地叫道:“你這笨的懶的,這麼一整條腿熬湯得熬到什麼時候?聽我的,剁了再燉多好?這都熬了一下午了,太陽都下山了!”別人見都沒有見過的地仙肉,她居然有機會吃,想想就饞得直流口水。快燉好啊!
清瀠瞅著鼎直犯愁,說:“壞壞小狐狸當初沒燉這麼久啊!莫非我的鼎比不上她的鼎?”
包念回問:“壞壞小狐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