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澈憤怒的睜大雙眼,一向穩操勝算,泰山崩於眼前都麵不改色的她第一次慌了神。
“你這個瘋子,就憑你也敢殺了我外公?”
“殺死你外公,你還真看得起我,你外公是橫跨整個歐洲的走私軍火的頭目,手下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我何德何能,能殺死他老人家?”
月靈澈簡直要瘋了。
“是誰?”
“雲烈!”陸媛道。
月靈澈唇角顫抖,終於瀕臨崩潰的邊緣,她撕心裂肺的喊道:“你胡說,雲烈是我外公最信任的人怎麼可能背叛他!”
“最信任的人?”陸媛的唇角簡直要笑抽了。
“你難道還不了解你外公嗎?這老家夥信任過誰呀!雲烈之所以聽命於他,對他忠心耿耿,那是因為他用藥物控製雲烈,沒有他的解藥,雲烈會死,狗逼急了還能跳牆呢,更何況是做過頂級特工的雲烈。他一直暗中研製解藥,解藥研製成功了,老家夥的壽命當然也就到期了。”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外公會用藥物控製雲烈的,他也不會殺死外公,你撒謊!你撒謊!”
在一次歐美交易中自己受了傷,是雲烈救了自己,在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過世的父母,給自己溫暖最多的人就是雲烈。
為什麼是雲烈?怎麼會是雲烈?居然是雲烈?
月靈澈的嘴角劇烈的抽搐,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不說話了呢?受打擊了,哈哈哈……沒想到刀槍不入的月靈澈也有今天,真是太好笑了。”
“陸媛,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真的是瘋了,才會一直這麼信任你。”
“啊!我親愛的朋友,多謝你一直的信任,哦對了,下個月八號是我和雲烈的婚禮,知道你沒有機會參加了,所以提前通知你一下,怎樣祝福我們吧!”陸媛的笑聲依舊溫婉動聽,甚至還帶一絲準嫁娘的嬌羞。
月靈澈突然覺得頭嗡的一下像是炸開了一樣。
“你胡說!”她的聲音顫抖沙啞。
“哈哈哈,你以為雲烈是真的愛你嗎?別做夢了,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隻不過是他的棋子,一個幫他登上高位的棋子,你命中帶煞,今生今世都沒有得到過愛,無論親情,友情,愛情,啊!對了……”陸媛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想必你還不知道呢!你不是你外公的親孫女!”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哈哈,就知道你還蒙在鼓裏,這些事情是雲烈告訴我的。你外公一生未婚,哪來的女兒,你母親隻不過是他收養的養女而已,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外公是橫跨整個歐洲令人聞風喪膽的軍火頭目,以他的實力你父母都被你叔叔害死了,他會那麼沉得住氣不去報仇,而是開始訓練年幼的你,讓你親自去報仇,不覺得很可笑嗎?他隻是想要個更厲害的接班人而已,他不是你的親外公,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陸媛,我要殺了你。”月靈澈撕心裂肺的喊道,卻奈何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哈哈哈……”看著她如此慌張狼狽的表情,陸媛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啪”的一聲,月靈澈猛然抓起身邊的一個酒瓶狠狠的向地麵砸去,破碎的玻璃碎片濺的老遠,猩紅的酒液在潔白的大理石上安靜詭異的流淌……
陸媛條件反射地向後退去,望向握著破碎的玻璃瓶指向自己的月靈澈,冷嗤一聲,下一秒她的笑容徒然一凝。
隻見月靈澈握著玻璃瓶狠狠地劃向自己的胳膊,鑽心的疼痛,撕心裂肺地襲來,豔麗的鮮血染上同樣妖豔的紅衣,那抹赤色變得更加詭美明麗,果然疼痛讓她快速地找回了理智。
她的笑容森涼的如地獄裏美豔修羅。
“你……”這樣的月靈澈讓她莫名的心顫,一個對自己都如此狠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月靈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奮力向後躍去,猩紅色的禮服像蝴蝶一樣在空中詭異得張開,絢麗的像是妖豔的彼岸花撕裂在豔麗的朝陽中……
冰冷的空氣中隻餘下她森涼詭冷的聲音以及蝕骨的恨意。
“陸媛,我在地獄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