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總是留下一堆爛攤子。”就在大家感到迷茫時,今井抱怨道。
“好吧,靠不住這家夥的,隻有靠自己啦。”安夫應和了一句,“來幹活吧,大家。”
“首先我們每個人輪流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那麼就從我開始嘍。”安夫頗有經驗地組織著我們,他站在講台上,手裏拿著一支粉筆。
“至於這個女人的死因,我並不認為是自殺。從信件上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應該有很大的嫌疑,死者生前一直糾纏著這個男人,無非是尋找歸屬。而這個男人早已有家庭,盡管他與妻子感情不合,但畢竟他有一個女兒,就算是為了孩子,也不可能與死者發生任何關係。”
安夫指著信件繼續說:“這封信裏提到這個男人一直在勸說死者另找他人,但死者好像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這一點我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抓住了希望的翅膀怎麼能輕易的把他放走。於是死者的這幾封信都在威脅著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再不做出決定,死者就會把他出軌的事情告訴他妻子。”
安夫露出微笑,頓了頓說:“那麼這個男人的作案動機也就是死者的威脅。所以不可能排除這個男人的嫌疑,他也許以某種方式故意設計了死者自殺的現象。”
今井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追問道:“但是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害怕死者告訴他的妻子?他妻子怎麼可能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給她說這樣的話?”
安夫稍加思索,回答道:“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有一個女兒緣故,盡管,他最初與死者不三不四的,但是相比之下,他選擇了女兒,於是最後拒絕了與這個女人再有什麼瓜葛。這一切都說明他是一個比較在乎名聲和家庭的人。盡管我們不知道男人與妻子的感情如何,但倘若這樣的一個男人萬一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與死者有染,那麼他的家庭很有可能會走向破裂,而且會在他的名譽會被抹上一道黑杠。所以我想他會選擇殺人滅口。”
話音剛落,我不禁低聲感歎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男人對家庭也算有底線的吧。不像某人……”
“紀香,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呀?”芥子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沒有,沒有。”這時候大家都查向我看來,我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安夫便問道:“紀香同學,你有什麼看法嗎?可以給大家一起分享。”
“啊,暫時沒有,你們先說好了。”我隻有尷尬地搖了搖頭。
突然,鈴司拍了拍桌子,站起來說道:“那麼我來說吧。”
“首先,我認為就是自殺。從案發現場來看,露天陽台的玻璃碎了一地,緝查組很可能會認為是凶手點了類似於炸藥的之類東西,或者,也有可能就是天然氣泄漏引發的爆炸。而凶手會先把死者以何種方式殺死後,再布下一個不在場證明。不過,我們卻難以在此者身上發現除了摔地而亡,其他明顯致死的原因。”
椋木撩了撩自己的長發,插了一句:“說不定是被下了什麼毒?”
“的確,我也考慮過,但從屍檢報告上看沒有發現使者有任何中毒跡象。”鈴司補充道。
椋木繼續問:“那有沒有可能凶手先把死者迷暈,然後再把她推下去的。再或者就是用蠻力在她清醒時把她直接推下去的。”
“首先,在屍檢報告裏未發現有安眠藥之類的迷藥成分。我們直接排除先迷暈,後推到樓下的可能性。其次,若是他殺,人在麵臨死亡時,一定會有反抗所留下的痕跡。但死者身上沒有任何抓傷的跡象,並且露天陽台是有防護欄杆的,所以我們可以排除她是被直接推下去的。”
在我旁邊的芥子好像已融入了這起案件中,接著問道:“那麼,鈴司君,你認為死者到底是怎麼自殺的呢?”
“這個嘛……雖然有一點不太現實,不過……”鈴司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覺得他要做的是偽造他殺。對於精通廚藝的女子而言,廚房裏所有的設備應該都會很熟悉,所以想要偽造一個假的案發現場,她隻需要把天然氣打開,然後關閉所有通風口,再用一根引線,算好時間引燃,這時候直接跳下去便可製造出此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