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沒一點正形。”阿花大媽的臉瞬間就紅了。
“哈哈……”大笑中,我的心有點暖暖的。
就在此時,窗外花園裏響起了汽車鳴笛聲——那是老頭的車。
“孫先生和太太回來了。”阿花大媽臉色突然緊張起來,然後在門口站著。
老頭下了車,低著頭走近屋裏。
“孫先生,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阿花大媽走上前去問。
“她還在日本,我有點事,提前回來了。”老頭的聲音有點沙啞,有點疲憊。
“那我給你準備飯菜。”
“不用了,我在飛機上吃了東西。”老頭擺擺手,瞄了我一眼,然後勉強咧出笑臉,點點頭就往樓梯走。
“孫先生!”阿花大媽喊了一句。
老頭沒有停駐腳步,隻是“嗯”了一句。
“我今晚想請個假。”阿花大媽嚴肅地說。
“怎麼?”老頭停下來,轉過頭問。
“我家男人來了,我想……”阿花大媽緊張極了。
“去吧,讓老王送你一下。”說完,老頭繼續往樓梯走,突然又停下來說,“還有以後別說什麼‘我家男人’,不得體,就說‘老公’或者‘愛人’。”
“得嘞!”阿花大媽有點輕鬆。
而我卻被老頭的這一認真的糾正,逗得“噗嗤”笑了出來。
他一上樓,就躲進了書房。
吃完飯,阿花大媽和司機老王都進城了。我洗過澡,去樓下拿牛奶的時候,經過書房,看到了他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一瓶洋酒,他在大口大口地吸著煙,愁雲滿麵。那一刻,我想起了多年前的熟悉場景。我的爸爸,也無數個夜晚,在我們那個狹小昏黃的白熾燈下,大口大口地抽著煙——那煙仿佛是他的“救心丸”,又仿佛是“奪命丸”。仿佛,他在貪婪吸煙的過程中,才會忘掉所有的憂愁。
我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是否是因為“壞女人”抽的煙,可是我知道我的爸爸是因為“壞女人”而愛上了酗酒和抽煙。所以,我同情所有酗酒和抽煙的男人。
在門口,我看到了他,他看到了我,我對他點點頭,笑了笑,他也笑了笑。
“來,慧慧,來陪我喝點酒。”老頭笑開了臉,一如既往的謙卑。
我走了進去,第一次跟他如此近距離地互動。
端起水晶酒杯,我什麼都沒說,一灌而下,從舌頭到喉嚨再到肚子,火辣辣的。這是我第一次喝洋酒,有點咳嗽,這比啤酒烈多了。
他不露聲色地給我滿上了酒,自己又喝盡一杯。
我問他為什麼提前回來了。他說,因為“壞女人”喜歡購物,而他不喜歡,便回來了。
我問他,“壞女人”什麼地方吸引了他。他說,也許是因為漂亮,也許是因為年輕。
我說,她的確是個貌美的女人。說完,我喝掉了杯中的洋酒,頭卻有了眩暈的感覺。我扶著椅子站起來,天旋地轉,說,我要回房間了。
就在我四肢無力時,自己卻感覺被淩空抱起,然後被扔在床上。一雙粗糙的老手在我身上遊動,褪去我的睡衣、胸罩和內褲,一股濃烈煙味混雜著烈酒的味道熏入我的嘴巴、我的鼻腔,我感覺到是一條沾著**腥臭的舌頭從我的嘴巴一直舔到我的脖子、鎖骨、**、肚子……那舌頭無法阻止自己的欲望,一直探索到了我腹下的羞愧之地。
我本可以拒絕這一切,可是我沒有,畢竟是他在我本要身陷囹圄之時,放下了尊嚴,解救了我。既然如此,這人情債就肉償吧。
我微顫著,那是文也未曾給過我的體驗。但是,這一次,我沒有緊張,沒有恐懼,是在坦然中接受這一切的發生。
雖然,事後的我,並不知道如何麵對以後的生活和“壞女人”,還有這個年過五旬的老頭。
第二天醒來,整個屋子就隻剩下我一個人,阿花大媽已經回來了,據她說,老頭一早就走了。
1997年的平安夜,廣州洋溢著一股莫名的喜悅。
廣州城呈現了萬人空巷的場麵——都聚集到北京路、上下九去了。
老頭把車開到了學校門口,接到了我,我羞愧難當,想跑,可是卻被他擋住了,他那隻厚實的手把我拉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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