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肆意揮霍,揮金如土,那我想除了馬雲級別的大佬,沒幾個所謂的有錢人能遭得住瀑布般的流水賬單。所以該省的地方還是得省。在我們找房子的時候,小池真一其實看上了好幾套房子,但我沒租,因為太貴了。雖然我現在完全承受的起,可是住那麼好的房子有什麼意義呢?哪怕是讓我現在去租一個別墅都一點問題沒有,可是意義何在呢?房子差不多就得了,精裝修就可以,沒必要住那種豪華裝修,我們又不是來大阪享福的,是來奮鬥的,住那麼好的地方,遲早得把自己住膨脹了。所以最後我選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房子,環境不算差,也很幹淨整潔,租金算是最便宜的一家了。為了再多省一筆錢,我直接簽訂了一年的租房合同。租好房子以後,當天晚上我們就搬進來了,因為根本就沒什麼行李,所有的東西都是現買的,床單被褥之類的,還給每人都買了幾身行頭。隴川雪奈終究是個女生,一到商場裏就停不下來了,我給她預支的那點工資讓她分分鍾造光。最後錢還是不夠用,我又給她把剩下半個月的工資給墊付了。小池真一花的倒是謹慎,除了我出錢給他買的,他基本上就沒買別的東西了,除了幾杯飲料是他給我們買的,別的基本沒什麼花銷。這小子秉性還是可以的,最起碼知道省錢。買好東西以後我們回去收拾了一翻就睡覺了。現在安頓好了,我當然要開始做我的事了,我讓小池真一去幫我打探附近的情況,主要是就近的幾所大學情況如何,還有就是周圍的勢力分布。我要重操舊業,把在橫濱丟掉的東西都撿回來。要發展自己的勢力首先必須要有錢,不然的話一切都白搭。給小池真一安排了事做以後,我跟隴川雪奈也出門去了,我要去見一個人,就是之前見過的佐藤中一郎。這貨是石川施恩惠手下的人,石川施恩惠既然要跟我合作,那麼我想肯定會通過佐藤中一郎給我傳遞一些信息。一開始我見佐藤中一郎的時候,這小子還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實際上他早就得到了石川施恩惠的安排,要不是在小房間裏單獨跟他聊了聊,恐怕我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那天他演的是真像,要不是怕被外人知道的話,估計那天當著小池真一還有渡邊由美的麵就跟我說了,而小尾一郎我估計也是他安排過來試探我的,這個狡猾的家夥。我不求他們能給我什麼樣的幫助,最起碼得幫我在大阪站穩腳跟吧?不然的話我們能合作什麼?難不成石川施恩惠想把我弄去做鴨頭?見佐藤中一郎也不難,畢竟這小子也不算什麼大人物,不會忙的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昨天晚上我已經跟他通過電話了,所以我今天隻需要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地點找他就可以了。他經常在一家日式茶館喝茶,這茶館是他開的,也屬於石川施恩惠名下的產業,等於是組織出錢,讓佐藤中一郎自己做老板,也算是給佐藤中一郎的福利。見到佐藤中一郎的時候,他正安安靜靜的跟一個茶女郎修行茶藝,島國人對茶文化的熱愛其實是跟華夏人相當的,甚至比華夏人更愛茶。茶文化的起源不用追究,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在裏麵。俗話說入鄉隨俗,我也不會太固執於自己國家的文化不放,我雖然也想把自己國家的文化發揚光大,可是既然島國已經把這種文化引入到了自己的國家,並且已經發展多年,有了一些自己的東西,那就該得到尊重。文化上的東西,不需要貶低和抬高,民族仇恨也是另一方麵的事。像很多華夏人來到島國,都不願意遵從島國人跪等於坐的傳統,但我覺得這沒什麼,跪不等於低賤也不等於卑微,這是文化的體現。你可以說島國人的傳統奇特,但人家就是愛這一口,就像非洲人那些奇葩的食物一樣,你可以討厭,但也不能不吃啊,到了那邊的話你不吃人家的食物,也沒別的東西可吃,不吃就餓著,很簡單的道理。來到茶館的時候,我也學著島國人的樣子,跪坐在茶桌前,跟佐藤中一郎品了一杯茶。“張明君,你很有幸可以嚐到我親自培育的茶樹上摘下來的茶葉,經過我們本國的烘茶大師親自炒過的,很有味道。”“味道的確不錯,但是不得不說,這茶相對有些普通了。”我認真的說道。佐藤中一郎聽到我的評價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不解的問道:“哦?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在喝茶這方麵沒什麼講究,在我眼裏茶好與壞就一個評判標準,那就是味道。我在華夏喝過太多好茶,最貴的一杯茶甚至可以在大阪的市中心付一套房子的房租,當然價值並不一定是評判茶好壞的標準,但一定是區別茶葉好與壞的重要標準之一,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所以相對來說,你這茶葉很普通。”“哦?想不到張明君在品茶這方麵也算是有些自己的見解了,本身對品茶沒什麼講究,卻不惜一擲千金品一杯好茶,這也從側麵反映了張明君對茶品的熱愛,今天看來倒是我有幸請到張明君來替我評判我的手藝了。”“不敢當。”我搖了搖頭:“雖然這茶相對普通,但也絕對不差,憑味道來判斷的話,這杯茶的價值相當於一斤兩千左右的人工精品大紅袍了吧?”“張明君果然有眼光!這茶的確就是我托人從華夏移栽過來的武夷山大紅袍,太厲害了!”佐藤中一郎頓時一陣驚奇。我擦,我特麼的隨便蒙了一下還能蒙對?說真的我真沒嚐出來,隻是憑借對喝過的茶葉的印象隨口說了一個茶品罷了,沒想到居然蒙對了。我跟佐藤中一郎有話題就好說,兩個人聊來聊去,聊著聊著我發現佐藤中一郎其實也在裝樣,他對茶文化的了解也是一知半解,不明不白的,很多我懂的東西他都一臉懵逼,強行找話來接。而旁邊的茶女也是偷笑連連,佐藤中一郎卻渾然不覺,還跟我正兒八經的聊茶。這小子逼癮犯了?裝起逼來都停不下來了,難不成之前嚼了炫邁?聊了兩個多小時,我最後耐不住性子了,強行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