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我就收到了茵茵發給我的信息,她說劉潘岩經被她灌得半醉,快沒有意識了,讓我趕緊過去。我急忙奔了過去,走到九號包廂門前,一腳將包廂門踹開了。在旁邊伺候劉潘岩的幾個女孩驚叫了一聲,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闖進來。她們四散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縮在一旁發抖,茵茵躲在了一旁,輕輕對著我眨下眼。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看到。劉潘岩雖然醉的有點朦朧,但是被我一踹,驚嚇之下酒醒了一點。他睜大了眼睛,認了半響,“哪裏來的臭小子?瑪德,沒看到老子正在這找樂子呢,不想活了是不是?茵茵!過來給哥倒酒!”他晃晃悠悠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差點摔了一個大馬趴,嘴裏還不住的叫著,“茵茵!人呢?死哪裏去了?快點過來給老子倒酒!”我走了過去,手一下子抓住了劉潘岩的手腕,一用力,他就痛得大呼小叫起來。“我說劉大少爺,你的記性也太差了吧,剛剛還見著了,現在就認不出我來了。”劉潘岩猛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疼痛讓人清醒,揉揉眼睛,終於意識了過來。“原來他瑪德是你這個小子呀,剛剛算你好運被馮叔製止住了,要不然老子把你的皮給剝了。”我冷哼一聲,像一個煞神一般,一腳將旁邊裝飾用的櫃子踢到了,“劉大少爺是不是酒喝多了,喝的自己都糊塗了。現在你這個樣子,可不是你來剝我的皮,而是我來剝你的皮了。”“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我冷冷的瞥了一下旁邊的幾個女孩,幾個女孩被我的眼神嚇得一縮身體,連帶著茵茵都連滾帶爬的跑了。劉潘岩就算再不清醒,此刻已意識過來,他低咒了一聲,“他瑪德你小子跟蹤我是不是?”我得意的一笑,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胸膛上,將他肚子裏喝的酒都踹了出來。這一腳是為了報那天他帶人圍毆我的仇,既然敵人已經送到了我的眼旁,哪有不報仇的道理。看到他的身子翻滾了一下,趴在地上幹嘔的樣子,我也壓根就不想再和他廢話了,隻是拽著他的領子,將他拖了過來逼問道:“溫瑩瑩呢,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他瑪德,你的女人找不到了,關我什麼事?老子不知道!”劉潘岩被我拽的脖子上的肉都被勒了出來,狠狠的啐了我一口。我臉色更冷了,壓低聲音再問了一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說實話,老子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說完我就將旁邊的酒杯撈了過來,狠狠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霎時間酒水和碎片四濺,我手裏的碎了的空酒瓶,成了一件趁手的武器。劉潘岩吞了吞口水,但還是嘴硬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我拿著碎的酒瓶在他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獰笑了一聲,“看來你是鐵石心腸,不打算跟我說實話了,對不對?溫家出了事,和你脫不了關係,想必我瑩瑩也是你派人刺殺的吧。”“靠!”他瞪大眼睛看著我,拚命的想要向後退,但是卻被我牽製住了,人已經很沒種的嚇出了哭腔,“張哥,老子真的沒有派人抓她!對對,溫家的事確實是我出了一份力,但是溫瑩瑩不是逃跑了嗎!其餘的事情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了。”這麼嘴硬實在是不像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的品性啊,難道他真的沒有不知道,可是若不是他幹的,那溫瑩瑩怎麼會無故失蹤呢?除非,除非是溫瑩瑩自己要走的。可是又有什麼理由讓她非走不可呢。我表麵上還是一副冷硬的樣子,“你說沒有就沒有,我怎麼可能相信你!”“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今天就算是把我弄死了,我也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劉潘岩鼻涕橫流,腿腳酸軟到我一鬆手他就跪在了地上。“那溫家出事是不是你在背後弄的?”左思右想,知道逼問不出溫瑩瑩的下落,我隻好問了一下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一件事情。“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啊!”劉潘岩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我隻是順手一推而已,畢竟溫家倒了對我們都有利。但是我溫瑩瑩失蹤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行了,我知道了。”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很是嫌棄的踢了他一腳。一個男人,像一個囊蟲一樣,一定幹不了什麼大事。憑他這副窩囊的樣子,我也知道他沒有這種能耐,能夠扳倒溫家。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劉潘岩的人過來了,吃虧的還是我,因此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後,我便一掌狠狠的拍向劉攀岩的脖頸將他拍暈了過去。我知道劉潘岩吃了這個虧,雖然有花姐罩著,他不敢明麵著找我的麻煩,但是,他背後肯定少不了小動作。不過這可不是我現在要擔心的事情,我急切的想知道的還是溫瑩瑩的下落。離開了這裏後,我要給七語打了個電話,問她我的房間裏有沒有女人來,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後我漫無目的的思考著。既然不是劉潘岩在搗鬼,那肯定就是溫瑩瑩自願出門的了。那她現在會到哪裏去?還有溫家的武館已經全部被封鎖了,一個人都沒有,這麼一大群人就這麼無故失蹤了?溫家的產業除了武館,還有一個地下拳場,因此我打定了主意,要到那裏去查看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溫家的地下拳場是在地下三樓,一樓是一個很大的酒吧,二樓則是一些娛樂設施,比如保齡球之類的。以前來的時候是晚上,我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這裏繁華的很,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但是到了地下三層,卻完全都變了,一個人都沒有。隻剩下剩下一些警戒條,孤獨的攔在了那裏。想當初這個地下群場可是人滿為患的樣子,現在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就好像破敗的溫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