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
雪雀睡了三日才蘇醒,聞著濃鬱的白玉蘭花香,尋著冥姬的身影。
整個天界能夠種花開花的地方,全都種滿了白玉蘭花,不許素色花的地方,往後都不許豔色花。
雪雀問了許多神仙,聽著是問冥姬的,要麼含糊的說著不著調的話,要麼就是低著頭就逃了。
冥姬消失了,難道那又是一場夢嗎...
又是一個夢醒時分,他失去了心愛之人。
他不知年月的在天界尋找著,黑發一夜之間變了白,不知時日的在人間尋覓著,白淨的臉頰生出些白須來。
他又回到天界,要找雲若問個究竟,被烙黎攔了下來,將他帶到了天地入口處。
“別找了,她跳了這裏。”
“什麼?她...跳了這裏。”
“是。”
烙黎看著眼前的雪雀,哪裏還有往日的風采,分明像個乞討多年的乞丐。
他是乞丐,乞討愛情多年的乞丐。
雪雀跪在天地入口處,雙手撐著身子,頭往下探,光是吹上來的風,就在他的臉上傷了幾道血痕,不小心落下的腰帶,被擊個粉碎。
“你騙我是不是,天帝對她做了什麼,是又把她關在哪裏了嗎,我去找天帝問清楚。”
烙黎攔著失去理智的雪雀。她哪裏會是雪雀的對手,幾招下來,修為大損,吐了口瘀血,衝著雪雀大喊了一聲。
“雪雀,她真的跳下去了。”
“她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有什麼意義啊。”
“當然有。”
雪雀轉過身來,看著烙黎,看看天地入口這副冰冷的樣子。四周的旗幟破舊斑斑,大步往前衝,準備跳下這入口,去隨了冥姬。
“雪雀,冥姬沒有死。”
“你說什麼?”雪雀及時停下腳步,雙腳微顫著,看著入口處的腥風血雨。
烙黎拉了拉他的胳膊,讓他與之保持點距離。
“冥姬會不會死,全在你。”
“什麼意思?”
“你忘了冥姬額間的那是什麼了嗎,有毀天滅地魔力的地獄之花,她最多肉身毀了,靈魂肯定還活著。”
聽到烙黎說這些,雪雀才醒悟過來,是啊,冥姬不是那個傻傻的不會用自己修為的小姑娘了。
烙黎帶著雪雀來到了魔界,摩河邊。
這裏寸草不生,時不時刮來的風,寒冷刺骨。摩河裏的水波濤湧動,感覺有大波生靈即將蘇醒,它們絕非善類。
“先在這裏找找,你試著用心去呼喚她,想一想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美好事情。”
“你....”
“很詫異嗎,什麼事情我都知道,什麼時候我都參與了。”
“當年我曆劫的時候,你還隻是個啼哭的孩子呀,那時好像還不在天帝身邊當職。”
“你們有個幾世情緣,就不能我也有個幾世身份嗎。好了,我不重要,抓緊時間找冥姬吧。”
烙黎看著摩河的四周,掐著手指,心裏盤算著。
冥姬出來了,雪雀我帶著來了,你也應該完成你的事情了。
烙黎走著神,被雪雀的高呼一聲,讓她緩過神。
“烙黎,我在這裏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烙黎伸出手,掌心出現了一個精致的琉璃花樽。
“挖出你的心,放上去。”
雪雀沒有片刻的猶豫,將右手變成真身,雪鳥的爪子上鋒利的指甲一下子穿過胸膛,心髒撕扯的疼痛,還是讓他吐了一口鮮血,眉頭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