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思索了一陣,雷老鼠臉色露出了一絲狠色“族叔,既然你這麼擔心,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呢?豈不是更安全?”
“這小孩子可是為欽差大人準備的。”宇文晶舉著手指指了指頭頂,又接著道“他可是京城來的人,到時候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若是事情敗露了,就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來。”
“什麼?小孩子?”雷老鼠聞言大驚。
“不錯,你可別忘記了,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宇文晶看了看雷老鼠,語重心長地道“你可知道,上次你給我找的那十個小孩去哪裏了嗎?”
“去哪了?”雷老鼠聞言一驚。
擺了擺手,示意雷老鼠靠了過來,宇文晶又是耳語一陣,隻聽得雷老鼠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極為害怕。
“族叔,啊,刺史大人,這事情小人可是不知道的啊。”雷老鼠一下子跪倒在宇文晶的麵前“可是我真以為是朝廷要的人,我不過就是想換幾錠銀子罷了,我可真不知道是做那事情啊。”
“現在害怕有什麼用?”看到雷老鼠那害怕樣,宇文晶勃然大怒“你可別想著歪主意,這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不光是我們倆要掉腦袋,恐怕褒國公都得受到牽連。”
雷老鼠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是這外麵都傳開了,濟南府外的叢林,妖氣衝天,都是失蹤小孩的怨氣集結的,大人啊,我可真是再也不敢啊。”
“怕,怕現在有什麼用嗎?”宇文晶再一次冷笑一聲“我告訴你,若是這幾日再弄不到小孩,不光我沒命,你小子也逃不了。”
“這……”宇文雷鎮住了。
“實話告訴你,那濟南府外的密林,就是欽差大人請的高手布的局,就是憑他唐河那些人馬,挖上十年,都休想挖開整個陣法。”一臉不屑,宇文晶再淡淡道“不過我們現在是要看看,如何把唐璧和徐有德的事情搪塞過去。”
一聽到這林中的物事,還是欽差大人請高手布的局,不是什麼鬼怪之說,雷老鼠的膽子也大了,抹了抹眼淚,站起了身“族叔,你就說該怎麼做吧,我都聽你了。”
這宇文雷,既然綽號既然叫做雷老鼠,做人自然便於老鼠有幾分相似,可是卻並不代表他真的膽小如鼠了。
雷老鼠,這輩子最怕的,也就是這精靈鬼怪之談,這也是他府上為何那麼多道士的緣故。
可是他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此時聽到宇文晶的話,後麵有欽差大人撐腰,而且自己又沒得退路,於是幹脆把心一橫,幹脆豁出去了。
要知道,若是真這麼做,有欽差大人撐腰,有刺史大人撐腰,在這小小的齊州,那定然也是翻不起浪了。
“我聽說這徐有德有三員得力幹將,捕頭樊虎、牢頭秦瓊,還有一個新來的文書羅大德,都不是泛泛之輩,是與不是?”宇文晶微微點了點頭,再道。
“不錯。”曆城的事務,雷老鼠還是一清二楚的。
“徐有德失蹤,他們必然起疑心,還有唐璧新招納的那個旗牌長柳玄青,都是多事之人,我們不得不防。”宇文晶再接著道“你想辦法把他們給我除了。”
“這樊虎、羅大德還好說。”雷老鼠沉思良久,方才緩緩道“可是這秦瓊和柳玄青卻不好辦。”
“怎麼說?”宇文晶眉頭緊鎖了起來。
“這秦瓊,人稱小孟嚐,與許多江湖人關係十分要好,而且他武藝高強,頗有智謀,不好對付。”雷老鼠緩緩而談。
“那我要欽差大人調他入州府,然後想把辦法把他除去,你看如何?”宇文晶用手按了按疼痛的額頭,再道。
“若是族叔出手,倒也不難,可是這柳玄青卻難辦了。”雷老鼠再接著道。
“一個小小旗牌長,又有什麼好怕的,我對付完唐河,自然饒不了他。”宇文晶一聲悶哼“自然有欽差大人幫忙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族叔你可知道,那柳玄青是何人嗎?”雷老鼠臉上顯得極為神秘。
“何人?”宇文晶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他就是玉麵閻王。”雷老鼠壓低了聲音,湊到宇文晶的麵前道。
“啊?你說什麼?玉麵閻王?”聽到雷老鼠的話,宇文晶臉色大變。
若是這柳玄青是玉麵閻王,那麼事情也就難辦了。
當日從及公子的事情,可是就是在齊州發生的,據逃回來的家將說,不過是眨眼間,在數百米之外,這玉麵閻王就殺了三十一人,這等實力,不顧忌是定然不行的了。
不行,必須趕緊跟欽差大人報告,宇文晶匆匆離開了雷老鼠的府邸,朝堤壩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