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帶著滿臉不甘,看了看來護兒,又看了看柳玄青,忿忿退下。
“柳捕頭果然是武藝超群。”盯著柳玄青,來護兒陰森森地道。
“來中軍,既然柳捕頭已經贏了旗牌長,我軍中尚且還差這一職缺,就讓他補了吧。”看著來護兒滿臉怒容,唐璧慌忙見好就收道。
“大人,這柳捕頭武藝如此之高,若是屈才在一個小小旗牌長,不是有些可惜了?”來護兒一抱拳,朝唐璧道“末將欲與柳捕頭比試一番。”
“來中軍,你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認真呢?”唐璧擺了擺手,笑道。
“大人,來護兒剛剛說過,若是來護兒真敗給了柳捕頭,我還是那句話,我這中軍的位置,柳捕頭來坐。”來護兒抱拳凜然道。
“這……”唐璧不由得有些猶豫了。
“還請大人下令。”來護兒再大聲催促道。
“柳玄青,柳捕頭,你怎麼說?”看著來護兒一意孤行,唐璧隻好聽聽柳玄青的意思了。
柳玄青看了看唐璧,又看了看來護兒,麵露難色“玄青願意聽從節度使大人安排,隻是……”
“隻是什麼?”看著柳玄青欲言又止,唐璧再問道。
“隻是,玄青不過是一個小小曆城縣捕頭,怎麼敢與中軍大人動手呢?”柳玄青的目光,落到了唐璧的身上,等待這他的應答。
一聽柳玄青之言,唐璧便將目光移到了來護兒的身上,嘴角微微帶著笑意,似乎在看你來護兒要怎麼收場了。
“有什麼不敢的,我都說過了,若是你贏了我,我這中軍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來護兒一擺手,已經從旁邊接過了自己那一百三十六斤重的大鐵槍,翻身上馬,大喝道。
這邊柳玄青提劍在手,卻是沒有坐騎,秦瓊便牽過了自己的黃驃馬給他,還好當年入特種兵軍營,訓練的時候呆過一段時間的草原,加上秦瓊這黃驃馬亦是性情溫厚,柳玄青翻身上馬,騎馬亦是沒有什麼難度。
又是一聲暴喝,來護兒手中的大鐵槍毫不猶豫地朝柳玄青刺了過來。
提僵勒馬,一下子奔開數米,堪堪躲過了來護兒一擊,等到他再襲來是,又是兀自躲開了。
來護兒隻氣得哇哇大叫“柳玄青,你為何不還手?”
其實,柳玄青心中早就有了盤算,心道這來護兒脾氣暴躁,若是怒氣上升,必然破綻也就會越多,槍法也就會打折扣了。
抱了抱拳,柳玄青接著道“中軍大人容稟,中軍大人乃是朝廷重臣,位居二品,柳玄青不過是一個小小捕頭罷了,不過是仗著馬快而已。玄青和中軍大人身份天地懸殊,中軍大人若傷了玄青,如傷草芥;倘若玄青若傷了中軍大人,罪該萬死,那時玄青縱然粉身碎骨也在所難赦,因此玄青不敢還手。”
“柳玄青,那我問你,你要如何才肯跟我交手?”來護兒大怒道。
“這……”兩道劍眉樹立,柳玄青眉頭微鎖“玄青魯鈍,還請中軍大人定奪。”
來護兒若有所思,看了看柳玄青,良久方才道“我和你在節度使大人麵前立下軍令狀,不論是誰死誰傷,都是禍由自取,不用對方抵償,你看如何?”
“如此,玄青願意聽從中軍大人安排。”柳玄青慌忙抱拳道。
二人下馬,來到唐璧麵前,言起軍令狀之事,唐璧亦是讚同,方才立據畫押,又請來眾將畫押,以作擔保。
校場中央戰台上,來護兒鋼牙緊要,手中的打鐵槍是舞得虎虎生風,而柳玄青左一劍,右一劍的遮擋,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槍槍不離要害,來護兒存心就是要取柳玄青的性命,此時出手更是不留半點餘地了。
一槍疾刺而來,柳玄青已經是避無可避了,不過那胯下黃驃馬似乎通人性,在那關鍵時刻,馬失前蹄,倒是將柳玄青從馬背上給掀了下來。
一個單膝跪地,而後又是一個懶驢打滾,終於穩住了身形,柳玄青慌忙抱拳道“中軍大人好武藝,玄青輸了。”
看著柳玄青眼中那絲不甘的神色,秦瓊不由得暗歎一口氣,可是這來護兒的槍法,卻比自己這幾日與柳玄青陪練的還要精妙得多,能夠堅持到這個時候,已經算很不錯了。
見好就收,至少還能夠穩穩當當做個旗牌長,似乎目的已經達到了,敗在齊州第一猛將來護兒的手下,其實並不是很冤枉。
至少,不管是唐璧,還是徐有德,亦或是秦瓊和樊虎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場上的形勢,瞬間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