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你太客氣了。”樊虎慌忙擺手“這不,還是輸給柳兄了。”
“柳兄今日倒是讓秦瓊大開眼界了。”秦瓊跟隨在徐有德的身後,不禁鼓掌道“看似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極為平凡,卻又有著極大的變化之術,柳兄的武藝,還真是造詣十分深刻了。”
“二哥,你又取笑玄青了,看我這被樊捕頭打的這狼狽樣,還造詣深刻,你就別捧我了。”柳玄青自然明白秦瓊是客套話,不由得尷尬道。
“柳捕頭,從今日你與唐河將軍以及樊捕頭的比試來看,我發現,你的招式看似簡單,卻又不拘泥於一招一式,雖然看似總是險象環生,可是卻總是能夠在最後關頭,躲開對手的一擊。”徐有德笑了笑“這,恐怕是不管誰都學不來的功夫了。”?
看來這知縣徐有德,雖然武藝不怎麼的,眼光倒是不錯了,看似簡單,卻有不拘泥一招一式,有著很大的變通之道,這還真就是自己在部隊裏麵學習擒拿手的時候教官教導自己的東西,亦被自己融合到劍法中來了。
以不變以應萬變,以簡單的招式麵對對手變換的招式,其實並沒有人們想象的中的那麼簡單。
可是,即使看起來,每一場打鬥都是如此險象環生,看起來自己都是處於如此不濟的地位,可是真正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來,柳兄,你我來試試。”秦瓊笑了笑,已經揚起了手中的四棱金鐧,彎腰輕輕放在了一邊,卻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杆長槍。
“二哥,你這是想看玄青的笑話了。”想著自己剛剛和樊虎比試的狼狽樣子,柳玄青盯著秦瓊尷尬地道。
這樊虎自己都打得這麼吃力,還不過是一個跑龍套的角色罷了,可是這秦瓊乃是隋唐排行前十的高手了,自己再跟他比試,不是自討苦吃嗎?
若是要比,那是比拳腳的來的實在。
“柳兄武藝不拘一格,可是那來護兒可是我大隋宿將,萬萬輕視不得。”秦瓊似乎絲毫不給柳玄青麵子“隻有三天了,或許,柳兄可以多熟悉熟悉這大槍的屬性。”
一招餓虎掏心,秦瓊說打就打,手中大槍揮舞,朝柳玄青的身前刺了過去。
柳玄青大驚,慌忙一個閃身,堪堪避開,秦瓊又是一計橫掃,朝他下盤砸了過來。
無論力道,還是速度,這秦瓊和樊虎都不是在一個檔次上次了,好不容易躲開了秦瓊這一擊, 柳玄青不由得變得極為嚴肅起來。
不過,誰也料不到, 秦瓊此時卻收槍站定道“這來護兒手中一杆大鐵槍,重一百三十六斤,兼之他力大無窮,所以這槍風所掃出來的效果,會要比現在還要大上數倍了。”
曾經聽聞,這秦瓊是三十六般兵器,樣樣皆通,而且最善長槍,此時柳玄青方才信服。
秦瓊緩緩舞動著手中的長槍,一邊說一邊介紹,把其中的奧秘大意說了一次,方才緩緩道“我剛剛看柳兄與樊捕頭交手,其中許多時候或許能夠不用那麼狼狽。”
頂天立地的漢子,即使最後勝利了,可是卻被人打得灰頭土臉的,顏麵上自然也不好看。
“來,你我再來試試。”揮動著手中的長槍,秦瓊又和柳玄青戰到了一處。
這一次,秦瓊絲毫沒有留下後手,愈戰愈勇,似乎要把柳玄青置於死地一般。
這邊柳玄青亦是絲毫不敢懈怠,手中的凝泉寶劍舞得密不透風,一邊破解著秦瓊的槍法,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秦瓊手中的長槍,已經不記得是被削斷了第幾根了,日頭亦是緩緩落下了山林了。
秦瓊,不愧是行家,從剛剛柳玄青和樊虎的交手中,他就已經看出,其實柳玄青並非武藝不精湛,而是他對兵刃的熟悉度並不是很強了。
古人雲,陣前對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若是不能夠熟悉自己的兵刃,不能夠熟悉對手的兵刃,那麼後果也就可想而知。
徐有德做東,四人一道來到賈柳客棧,賈閏甫慌忙接住,言道今日之事,亦是十分開心,又取來上好陳年老酒,開懷暢飲不提。
三日後,便是來護兒對柳玄青的考核的,而這不但關係到整個曆城縣衙的顏麵,而且亦是關係到濟南節度使唐璧大人的顏麵,這幾日秦瓊自然不會對柳玄青有所鬆怠了。
槍,乃是兵器之王,雖然秦瓊並不能教導柳玄青什麼,可是讓他更多的熟悉自己的兵刃凝泉寶劍,讓他更多地熟悉將要麵對的兵器,倒也是十分必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