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五嶽會盟,嶽不群其實寄望甚高,不僅將華山派能夠動手的盡數帶了出來,還廣邀好手,以免會盟時顯得人少力孤。就連丹青生和丁堅,在他力邀之下,並聽說令狐衝要參加後,一起隨著過來。隻有黃鍾公和禿筆翁兩人實在不願動彈,留在華山照看新入門的弟子。
曲非煙如今是寧中則弟子,自然也隨著過來。她本以為隨嶽方興上華山後,兩人能夠一直在一起,卻不料嶽方興在華山不到一月,便奉命出行,這一下便是一月有餘,讓她心中極為不快。她這一年多功力進步極快,劍法也大有進境,再加上她有古墓輕功的底子,在嶽方興教導下學會了辟邪電劍,得益於隱秘的出手,辟邪電劍用著更加詭異難測,如今真要說起來,就是普通的一流高手都不見得能夠勝過。感知到此,曲非煙自然極為高興,心中報仇的念頭騰騰升了起來。這次要來嵩山會盟,她自然不會錯過。
聽到嶽方興前來會合,曲非煙自然極為高興,拉著他談了好一會兒話,又逼迫他答應了許多條件,方才放過了他。卻哪裏知道嶽方興對她的話並不在意,隻是隨口應答而已。
華山派眾人又行了一程,眼看將到嵩山,方才停了下來,等候與恒山派會合。兩派共同進退,當然要一起上嵩山,展示實力。
次日,令狐衝、陸大有和恒山派眾人果然到來,同行的還有不戒大師和一個婆婆,想來便是不戒的妻子,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才製服了這人。後來嶽方興聽令狐衝所說,才知道是陸大有被逼不過,為不戒大師想出了幾個餿主意,製服了這惡婆娘。
恒山派雖然實力不顯,也沒有派出全部人手,但一眾尼姑和俗家弟子加起來,仍有一二百人,比之華山派的七八十人幾乎多了一倍。兩派加起來共有二三百人,終於有了點人多勢眾的樣子。
嶽不群和寧中則一大早就已出去,此時還未歸來。丹青生聽聞令狐衝前來,和丁堅一起迎了出去,他這次來嵩山,主要目的就是和令狐衝喝酒比劍,聽聞對方前來,自然極為高興。
不過如今令狐衝在恒山數月,****靜思,又多聞佛音,心境已經平複下來,連酒也很少喝了。丹青生聞此,連連歎息,直歎酒國好友又少了一位,不過仍是拉著令狐衝比劍。他的劍術在嶽方興點撥後,經過數月苦修,終於更進一步,自然想找人印證一番。
令狐衝見他如此,推脫不過,隻得答應下來。嶽方興得聞,也是大感興趣,想要看看丹青生劍法到底有何進境,他離開華山時,丹青生可還是一直在苦思冥想。
兩人站立場中,丹青生也不謙虛,舞起長劍,便開始搶攻。不過他步法身形,還有所用劍法,卻無不讓人眉頭大皺,身子歪歪扭扭,劍法不成章法,就是一個初學劍的小兒,隻怕也比他穩當。
嶽方興見此卻連連點頭,他眼力非凡,自然看得出丹青生出劍之間,雖歪不亂,而且其中還有一股揮灑之意,顯得極為自然。
令狐衝和丹青生對陣,自然感受更深,他這幾個月多經戰鬥,獨孤九劍又有精進,自然能看得出對方劍法中的許多破綻,甚至比以往還多了許多。不過就是如此,他才不好動手,反而需要猜想一番,而且每當他劍出到一半,丹青生劍招便揮灑出許多變化,讓他不得不隨之而變。
“令狐賢侄,你看我這路劍法如何?”丹青生和令狐衝比劃了一會兒,到底還不熟練,敗下陣來。不過他臉上卻絲毫不見氣餒,比之上次一十六招被令狐衝逼退一十八次,他這次可撐的久多了。
令狐衝道:“師叔這路劍法,應該是從醉酒中而來吧?”他見過丹青生以往的劍法,見對方這次頗有不同,是以如此猜測。
丹青生哈哈一笑,得意道:“當日我聽了嶽賢侄指點後,想著以自己最擅長的劍意統禦各路劍法,苦思一個多月,都沒有想到,後來煩悶之下喝的大醉,隨意揮舞,這才知道自己最擅長這‘醉’意,如今這路劍法,就叫‘醉酒潑墨劍’,賢侄以為如何?”
嶽方興笑道:“師叔能從醉酒中悟出一套劍法,佩服!佩服!”
丹青生正要再說著什麼,卻見令狐衝突然道了聲“失陪”,然後匆匆離去,不由連叫可惜。他還想讓丁堅和令狐衝比試一番,破除他心中恐懼,沒想到令狐衝這麼快就離去。
嶽方興方才就察覺到周邊有人,看到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認出是他姐姐嶽靈珊,想來被令狐衝看到,故此追趕而去。他生怕丹青生打擾了兩人好事,就在此陪著他閑聊,不讓他去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