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方興這次傷勢不重,修養幾日就已痊愈。兩人重新上路,不幾日已趕到福州,打聽到華山派的所在,徑直趕了過去。
途中嶽方興和令狐衝福州城中的江湖中人議論紛紛,得知是有木高峰的消息傳來。此人在數月前搶了幾人的《辟邪劍譜》殘片後,一直躲藏不出,如今又冒出頭來,想來是要爭奪其他人的《辟邪劍譜》殘片。不過經過上次事件後,其他擁有殘片的人都對他頗為警惕,木高峰也難以尋到機會,因此他也隻能自己現身,吸引其它擁有殘片的人去找,是以這次鬧得是大張旗鼓。當然這人極有頭腦,一直變換地點出沒,讓人難以找到他的確切地點。
自從《辟邪劍譜》現世以來,到如今已經一年有餘,此事卻仍未平息,期間已有數十位成名高手因此死傷。福建這邊武林中是紛紛攘攘,間或有某某某獲取殘片的消息傳出,也有一些疑是得到殘片的人屍體被發現,殘片卻不知所蹤。慢慢眾人也都發現,那些得到殘片的人一直都未離開福建,縱是有想要離去的,也不知被何人殺害,死在路途之中。似乎許多人都存了一個心思,那就是在此地解決爭端,收集《辟邪劍譜》的所有殘片。
嶽方興和令狐衝不理會這些紛紛繞繞,徑直趕到華山派駐地,被守門的外門弟子引了進去。
華山派和恒山派一起前來,一路上緩緩而行,如今到福州也就兩個多月。恒山派眾人到的福州後,就和華山派分開,如今在城東無相庵暫住。華山派在福州沒有駐地,隻能在附近租了個宅院住下,也算守望相助。兩派在福州這段時間,江湖還算平靜,也並沒有出動,隻是受於五嶽盟主所令,也未離去。
到了院中,正見嶽不群和寧中則一起似在商議什麼事情,看到嶽方興和令狐衝歸來,大為歡喜。嶽不群道:“衝兒、興兒,你們的傷好了?”雙方分別已有半年多,離開時兩人都是身受重傷,嶽不群見他們如今身體健旺,因此問道。
令狐衝見得師父師娘,熱淚盈眶,哪還說得出話來。嶽方興見此,說道:“我的傷早已經好了,大師兄的傷機緣巧合之下,也已經無礙,如今正在重修紫霞神功。”
嶽不群、寧中則得知此事,更是欣喜,令狐衝傷勢好了,自然性命無憂。至於他被逐之事,兩人早就拋之腦後了,他們撫養令狐衝十多年,可不是左冷禪一紙命令所能阻擋的。何況令狐衝和嶽方興歸來後,華山派實力大進,也不見得怕了嵩山派。
“大師兄,你的傷好了?”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正是嶽靈珊。她聽到令狐衝和嶽方興到來的消息,急忙奔了過來,如此詢問。至於嶽方興,嶽靈珊不知他重傷之事,又素知他武功高強,當然不會擔心。
令狐衝聽得聲音,心情激動不已。見到來人,更是不可自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師妹……”把嶽靈珊鬧了個紅臉。
嶽不群、寧中則、嶽方興見此,便離開此地,留下二人說話。
正行間,聽到弟子通報,說是恒山派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來訪,說是有事相商。三人急忙上前,將兩位師太迎入客廳。
定逸師太是個急性子,甫一落座,便道:“嶽掌門,左盟主傳來令函,說是龍泉那邊出現《辟邪劍譜》蹤跡,命我們即刻前去查看,即日就要啟程。”
嶽不群吃了一驚:“哦?這龍泉已是浙南,《辟邪劍譜》殘片怎麼會在那裏出現?何況我得到的令函是前往龍岩查看,是不是左盟主送往貴派的令函寫錯了?”
定閑師太道:“貧尼也心有疑問,當時還特意問了嵩山派送信的弟子,確是龍泉無誤。”
嶽方興聽到龍泉就有些警覺,原書中恒山派有一路人馬可是在龍泉遭遇伏擊,顯然嵩山派在那邊力量不錯,如今也不能不妨。聽到嶽不群和定閑師太的對話,他心中懷疑更甚,說道:“《辟邪劍譜》之爭一直都在福建境內,從沒聽說過到了浙南。我懷疑左盟主此計是要調開貴我兩派,師太可萬萬不能中計。”
定閑師太微微一笑,並不接口。她雖然聽說了華山派遇到的事,但畢竟不是親身經曆,對華山派猜測是嵩山派所為也有些半信半疑,內心並不當真。
嶽方興碰了個軟釘子,心下暗怒。但恒山派畢竟是一支重要力量,又是華山派一直以來拉攏的對象,嶽方興還是說道:“師太,不如你我兩派同去龍泉或者龍岩,另一地之後再去如何?”
定閑師太道:“你我兩派來此已有數月,一直未逢它事,此次左盟主催的甚急,說是《辟邪劍譜》之爭馬上就要塵埃落定,我等還是遵從命令,即可趕赴各地為好,免得《辟邪劍譜》被魔教妖人所得,為禍江湖。”
嶽方興見她不僅說恒山派,連華山派也拉上了,還頗有說教意味,心中怒氣更甚,說道:“三位師太武功高強,但也要為門下弟子考慮。不說嵩山派的人可能伏擊,就是這一路上走漏了消息,也難免遇到什麼牛鬼蛇神,萬一弟子中有個損傷,可就追悔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