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事,原不過沒有過去和未來可言,人真正擁有的,其實隻有現在,隻有當下。
她忽然什麼都明白了,大徹大悟了。
她上前,一把撲進了冷弦的懷裏。
冷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咳嗽了兩聲:“來的挺快?!”
“……”
“不問一問我有沒有受傷嗎?!”
安月沒有抬起頭,啞聲問:“你哪裏受傷了?!”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冷弦慢慢道,“我是騙你的,隻是為了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我,你會不會再也不原諒我了?!!”
冷弦閉上了黑眸,說出那一句:“我是騙你的。”
說完了,他的胸口也被狠狠地錘了一下。
安月冷冰冰地看著他:“你還有沒有半句實話?!”
“聽說過無所不用其極嗎,我現在隻是撒謊,我並不希望我們之間到要我用無所不用其極的時候。”
安月內心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她按著他的胸膛,帶力起身,轉頭就走。
冷弦最討厭的就是她的背影,伸手,快狠準地扼住了她的手腕,收力把她攬進了懷裏,他歎了口氣:“你到底在別扭什麼?!我認錯,我三年前不該讓你那麼擔心,我不該把你的氣話都聽進去,一走了之,和你斷聯,如今突然回來,就逼你和我結婚,多自以為是,又多不擇手段……我知道走到這裏,你有點累了,有點怕了,我也同樣,但就因為這樣,而要克製著自己的感情,甚至裝做沒有感情,就是對的,好的嗎?!!!”
安月眼睫微動。
“這樣下去隻會惡性循環。”他用力抱緊她,“愛不是危險品,人的錯誤用法才最危險,我不想留遺憾,也不想後悔,所以三生三世,我還是選擇你,不管以後多少個三生三世……”
“別說了。”安月淡淡道,“我都聽懂了。”但卻一句話,把一切打回原點,“可就因為這樣,你就可以騙我,你出車禍了嗎?!”
冷弦啞口無言。
安月說:“怎麼開玩笑都行,唯獨,不能拿生命和信譽去開玩笑,不要做放羊的孩子,好不好?!”
“放羊的孩子?!”冷弦不解。
安月看他真的茫然,不由無語。
冷弦卻提起一點興趣:“說說?!”
安月翻了個白眼:“你還打算躺在這張病床上多久?!!!”
冷弦:“……”
“你這樣占病床真的不覺得缺德嗎?!!”
“……”
冷弦立刻收拾出醫院了。
安月簡直無語,她打了個哈欠,高度緊張後,高度疲憊。
等他們坐上了車離開醫院,安月感歎之前的時光太不真實,“你以後不要那麼無聊了行不行?!”
冷弦沉著臉:“朋友的主意。”
安月翻了個白眼。
“放羊的孩子是什麼意思?!”
冷弦求知欲強烈。
安月張了張口,“就是一個孩子放羊的,跑到山上說了兩次有狼,山下的村民兩次都發現自己被耍了,等到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