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淚眼巴巴地看著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不顧形象的他,不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她譏諷彎唇:“夠了?我看你為了她,很不夠哪!!!”
遠清咬牙道:“我不打,不代表我不會打,更不代表,我打不過你!”
白衣女子沉默,同樣也被氣的不輕:“你就打不過我!”
怎麼能讓她服氣呢?!
她一個從小學武的女子,卻打不過一個隻學了幾年的男子?!
難道真的是,女不如男?!
她不服!!!
遠清懶得跟她爭論,隻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補充道:“所以不要再胡作非為,否則,我不怕動用武力,把你關在家裏!!!!”
白衣女子氣的都開始翻眼睛了。
但遠清什麼也沒再說,鬆開她,就繼續往前走,離開了山洞。
直到,聽到背後的女子一聲哽咽大喊:“我要休了你!!!”
他慢動作回頭,隻覺得從來沒那麼怒火攻心:“你再說一遍!!!”
白衣女子就再說一遍:“我要休了你——!!!”
遠清怒不可遏地瞪著她,僵了很久,很不自然地拐了個彎:“那麼聽話啊?!好啊,那我讓你待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相信你也不會不聽的吧!”
白衣女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遠清淡然道:“你聽到了。”
白衣女子:“……”
然後,她隻看到遠清緩慢地抬起了手,還沒看清楚他要幹什麼,就覺得自己的後脖一疼,腦子就不靈活了。
遠清扶住暈厥的妻子,把她背了起來,看到後頭跟上來的大塊兒傻冒,冷冰冰道:“別跟著我——”
那幾個塊子大的大傻帽兒立馬被嚇得停住了。
遠清就一路把他自個兒的妻子給背了出來,他此生是絕對沒想到自己會娶這樣一個……娘子的。
太愛鬧騰了。
太愛懷疑了。
太難管了。
而且,還半點不習慣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和他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怎麼就那麼喜歡他呢?!
反正他娶她,真的隻是因為世家逃不過去而已。
——
那一邊。
月蜉走到中山腰的時候,也累了。
嚷嚷著叫潮音背她。
潮音心情甚好,因為她決定不再跟遠清見麵了。
他再次恢複有求必應的人設,背上了她。
月蜉輕輕吻了吻他的後耳,輕輕地,又吻了吻。
她抱住他的脖子,就想要笑:“一開始我真的很怕,可你來了我就不怕了!!!”
潮音勾勾唇:“我又何嚐不是,看見你以後,我才安心下來。”
月蜉側臉靠在他的脖子上:“我們要永遠這樣……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
潮音目光一暗:“也許,從來就沒有什麼永生永世……”
月蜉搖著頭:“不會沒有,不會沒有的,我們之前,不就差一點點就……”
潮音苦笑:“連你也說差一點點?那不過是閻王爺應付我們的罷了,最後還不是讓我們猝不及防,把我們重新打回了人間。”
月蜉突然就有點想哭,她不想聽這些話!!!
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那是因為我……是因為我錯怪了你冷血無情,最後你為了證明,你就幫了那個女子找到了她的狐狸,雖然她的狐狸早就被雷劈死了……但說到底,都是因為我……”
如果他沒有那樣不惜代價地去幫那些小鬼,也許,他就不會被製裁,他們也都會好好的,現在也許繼續在尋鬼,永生永世在一起。
潮音道:“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要做到永生永世,太難了。”
月蜉愣住:“不,不難的……”
因為擁有過,所以她怎麼能承擔失去?!
潮音道:“我努力,好不好?”
如果你要永生永世,我努力給你,好不好?!
月蜉忍不住紅了眼圈……
她抵著他的背:“你一直都在成全我。”
潮音倒是享受的一笑:“可我自己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