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怪朕?(3 / 3)

春生讓她伸出手,遙夭剛動作,隻覺腦袋一陣劇痛,而後她人事不省地趴在了桌上。

暗影蹙眉。

春生動作一僵,趕緊叫人把遙夭抬上了樓。

下午暗影就傳信給了宮裏。

弋卻深得到,遙夭為蓀籬試藥,不省人事的消息,氣的一天沒吃飯。

深更半夜裏偷偷出了宮!

本該是客棧二樓寂靜的時候,卻亮堂的很。

弋卻深闊步走到遙夭的屋子門口,他敲了敲門,而後,門被人從裏頭打開,他看見了他的父皇母後,也看見了蓀籬春生。

同時,蓀籬跪了下去:“皇上。”

弋卻深冷漠地嗯了一聲:“起來吧。”

蓀籬麵色隱隱發白,起身道:“皇上怎麼會來……又為何而來?!”

他分明知道這不該他問,問了,是逾越,會掉腦袋的,可他忍不住,他怕!

但怕什麼來什麼:“朕來看自己的皇後,你有異議麼。”

蓀籬一僵,脫口而出:“不是已經廢後了,她已經自由了。”

他看向弋卻深,鼓足勇氣,似要對峙。

弋卻深目光落在了平躺在床榻上安安靜靜的遙夭,薄唇輕言:“她自由不自由,從兒時便是朕說了算,怎麼,你不知道麼?!”

蓀籬張了張口,卻聽他道:“朕以為你與她青梅竹馬,該是知道的。”

蓀籬心口一痛……

他巴不得不知道才好!

可他是知道的,偏偏知道那麼多年來,遙夭藏在心底裏的人,從來都隻有一個,就是麵前的皇帝!!

弋卻深沒再搭理蓀籬,揮袍落坐在床沿,握住了遙夭的手,冷冷地看向了春生……

“我老啦!”春生縮了縮脖子,“可經不住你這麼瞧!”

弋卻深一陣氣悶:“她何時會醒?!”

春生道:“要不是她這次幫我試藥,我也不知她胸口竟然已經積鬱多年,照這麼下去,短命的很呢!也正因如此,我那藥效劇烈,直接衝的她暈了過去!”

言外之意,不是他藥有問題,是揚言試藥的人本身就不健康……

“再等等吧,她會醒的。”

“藥沒問題了,待會兒蓀籬你去給我把藥喝了,把毒解了……”趕緊回你的相府去,不然這弋卻深散發的氣場太強大了太令人壓抑了!!!

蓀籬卻好像看透了春生的內心,一句“她不醒我不走”讓春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個倔驢,得罪皇帝有什麼好處?!!

“積鬱成疾……”這種藥石無醫的病,她怎麼可以得?!

弋卻深臉色越來越難看:“怎麼治好她?!”

他要的,不隻是她醒過來。

春生道:“我能治病,卻獨獨不能治心。她的心,你最應該知道,怎麼治,怎麼還來問我呢?!”

弋卻深猛地看向他,眸色漆黑深邃:“朕不是大夫!”

“大夫治不了心病!!”春生緊接其聲。

弋卻深不由自主緊握住遙夭的手。

他黑眸幹澀,許久,閉了閉眼。

顧落卻安慰地拍了拍弋卻深的肩膀,說的卻是:“你多久沒好好了解過遙夭的真實想法了,你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弋卻深沉默。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其實遙夭的的確確被波斯王阿噶多囚禁在那所宮殿裏整整兩年,這不是她的一麵之詞,是你父皇的人早就在波斯殿裏找到了她,親眼目睹。”

弋卻深勾唇:“那為什麼不把她帶回來?!”

還是不信的樣子……

弋靜深沒說話,仍然是顧落卻開的口:“你還記得你自從用了波斯的秘術救回遙夭後,導致身體總是生病,一日不如一日嗎?!後來,遙夭離開了,你卻恢複如初了,你細細想一想,就該知道遙夭的離開為了什麼。”

弋卻深想不通,如果遙夭為了他而此,那阿噶多又為什麼要了遙夭的自由?!

顧落卻聞言,道:“這還得怪你啊……”

“怪朕?!”他有什麼問題?!

顧落卻看了眼他那妖孽的俊容,恐怕也隻有他自己不知道他好看成什麼樣子了。

“阿噶多拆散你們,原是因對你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