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把她給朕關進她的鳳棲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遙夭一愣,他根本知道她並不喜歡鳳棲宮,裏頭死過人的……
所以他也是依著她,一直讓她跟他一起住著龍吟宮。
而且,又是囚禁。
又是囚禁!!!
她冷冷地看著他:“今天要麼我死在這裏,要麼我住龍吟宮!!”
以前她就是這麼威逼他……
弋卻深與遙夭四目相對,旁邊的小太監一身冷汗!
這位皇後回來了,隻怕後宮要重新洗牌了啊!
雖然看皇帝不喜歡皇後的樣子,可皇後充當秀女進宮,皇帝都沒有任何怪罪之情。
很顯然皇後還是有希望東山再起的!!!
“你以為同一招對朕能管用兩次?!”弋卻深真的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被順著兩年了,這還是兩年來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當皇帝……
可惡的是:這一次遙夭倚仗著什麼敢對他如此囂張?!
遙夭麵對他的問號,直接是一笑,就要蹲身撿起掉落的匕首的時候,弋卻深一看,本能地出了一腳,將那把鋒利的匕首踢得老遠。
遙夭垂下眼眸,心中一動,這就是她為什麼愛他那麼深永遠也忘不掉的原因吧……
不論何時何地,不論在他眼裏,她做了什麼,他心裏始終對她留著一絲別人擁有不到的情意。
她因此感到特別。
這世上千千萬萬人,會給你這樣“你很特別”的感受的人,卻寥寥無幾。
他跟別人,都不一樣!
遙夭動了動唇:“能……”
話剛出一個字,脖子就被弋卻深狠狠地掐住了。
遙夭在昏厥之前,隻有一個念頭:死在他手裏,倒也是另一種圓滿。
她似乎笑了一下,可一切對她來講已經不重要了。
弋卻深卻注意到了她這抹笑,眉頭一皺,再次如被人施了術一般,緩緩鬆開了五指。
遙夭如沒有骨頭地倒在了地上。
已神思不再!
弋卻深瞥了眼地上的女人:“把她帶下去。”
帶……帶哪兒去?!
太監跪在地上,剛要梗著脖子問的時候,頭上陡然砸下來一道冰冷的男音:“把她……送去龍吟宮,找太醫幫她看看。”
“遵皇上懿旨。”
“……”
弋卻深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想著她最後的那抹笑,隻覺得自己放了一輩子贏家,卻在她的手裏,怎麼都是輸!
她,應該很得意吧?!!
……
天色幽暗之際,遙夭醒過來了,望著周圍熟悉的景象,揪著被褥突然就淚流不止。
她低低地喊,有些絕望:“弋卻深,弋卻深……”
似乎什麼話都不會說了,隻懂得叫這一個名字。
龍吟宮,弋卻深,兩年後,在你認為我已經背叛你的時候,你還是答應了我所有的要求……
阿噶多,你最情深,你最懂情深之人如何情不由己,所以這才是你堅定的選擇相信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