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懸壺濟世的神醫,遇到這兩個,掉落懸崖的人,是救還是不救好呢!
不過她們的運氣不錯……
遇到他的時間,她們尚還來走過奈何橋。
那麼他便連猶豫也不用了,對這兩個,怎麼也要救一下的。
“新蘭,他一定會來的,不管等多久我們都一定要等下去!”
“好!!”
看著這兩個傻丫頭,神醫搖了搖頭,一邊走出去,一邊感歎:“情為何物,直教人……等等等等。”
顧落卻與新蘭相視而笑……
……
弋靜深收到信時,已經是第三後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寫封信,甚至連哪怕一點點的窒息都沒有,他隻有示若真寶。
這樣子簡直太瘋狂了……春生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這確定不是哪個人的惡作劇嗎?!”
弋靜深搖頭:“這不是。”
“從何處看出?!”
弋靜深抬頭,見春生好奇地湊過來看信,似笑非笑道:“因為,隻有她知道,我還有一個名字。”
春生:“還有一個名字?!”看著神乎其神的他,“是什麼???”
弋靜深勾唇:“水三。”
“……”春生扶額。
要不說夫妻之間是最了解的呢……
兄弟都不如!!
“立刻去接他們!”一直站在一側的薛飲開了口。
既然知道這不是陷阱,春生也就不阻攔他們:“好,我跟你們一起!”
而顧落卻已陷入沉睡。
她需要休養生息出一個最好的自己,給他看。
這樣,他是不是就會少痛一些?!
她會微笑著告訴他:她很好。
弋靜深薛飲春生三人駕馬,趁著深夜離開了皇宮!
宮裏頭,自然有人替他們掩護。
披星戴月風塵仆仆地在兩天後,到達了國境危險的邊緣之處。
他們穿梭在其中,終於通過打聽,找到了顧落卻的住處。
這一天,三人趁著一大早,各自收拾了一下自己,才走進顧落卻的院子。
很安靜。
院子裏有一棵大樹,有一口井。
似乎還太早了,主人還沒有起床。
三個屋門緊閉。
也不知道哪一個是顧落卻的。
縱然是弋靜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自己的夫人,可他也是這其中最沉得住氣的人。
他就坐在大樹下那石頭下,眼中浮著有溫度的笑意。
想起了做水三時,似乎也是處在同樣的情景裏,一棵大樹,樹下光滑大石,他問她,可喜歡他?
她說:喜歡。
當時他心裏一沉,隻覺得想要掐死她。
懷著他的孩子,卻對別的男子告白……
當真吃起自己的醋來,那滋味並不好受。
現在想來,在那個時候,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被她看穿了身份了。
棋差一著,他認。
從此萬劫不複,亦甘之如飴。
時光靜涼,無聲流逝。
終於有一道門傳來動靜,三人一同看過去,竟然是新蘭抱著洗衣桶推開了屋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薛飲目光一凝。
而新蘭望見他們,卻是直接丟落了手裏的水桶,驟然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