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年神者走了進來,站在那裏看著江梅兒的背影,麵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江梅兒俯視樓下,看著自己揮灑出的光芒落入那些匍匐的螻蟻上。接著這些螻蟻更加虔誠的叩拜,身上飄蕩出淡淡的氣息,向自己頭頂上空凝聚。
江梅兒轉身看著老年神者,緊盯著他,右眼紅光一閃“這是哪裏?”
“這時你家”老年神者。
江梅兒注視著神者良久,繼續道“這是哪裏”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淩厲。
老年神者麵帶微笑道“這是你家,是魔族的神殿。你-是我們魔族的聖女,張梅”
“張梅”江梅兒喃喃道“那麼江梅兒呢?”
老年神者道“江梅兒隻不過是一個夢,你生命中的一個夢而已。她已經成為了過去,過去的你飽受欺淩、現在的你高高在上。過去的你隻不過是塵世中的螻蟻,現在的你卻是賜福給他們的聖女殿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夢境中的你不是真實的你。回到現實中來,要向未來看。”
老年神者說完走到江梅兒麵前,輕聲道“你從出生就決定了,你必然是魔族的聖女、歡迎回家”
“回家”江梅兒低聲道“回家。過去就讓他過去。可是那個少年,我能忘記他嗎?每當想起他,為何我的心一陣刺痛。他在我的心裏留下了什麼?
牆角數隻梅
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
唯有暗香來”
江梅兒左手緊緊握著手帕,轉身看著窗外、眺望遠方。申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我叫張天行,當屆的神殿教主。聖女殿下,我帶你參觀一下神殿。”老年神者的聲音打斷了江梅兒的思路。
江梅兒隨著張天行出門,沿著長廊和樓梯向下走去。十幾名少女低著頭跟在後麵。路上所過之處,不管是神職人員還是還是武士,紛紛低下頭顱。有的甚至俯下身來親吻江梅兒的腳麵或者她走過的足印。江梅兒揮揮右手,灑下光輝。光輝落到每人身上,這些人身上虔誠氣息透出,紛紛向大殿頂上飄去。每個人更加虔誠了,這些人匍匐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大殿很高,江梅兒也不記得走了多久。隻是不斷揮灑光輝賜福所路過的人。這些人身上透出的氣息有極少部分滲透她的身體裏,這氣息滋養著她的神魂,使她看起來更加孤傲高貴。
出了大殿,巨大的白玉石階將整個大殿襯托的分外威嚴雄偉。一眼望去,無數人跪拜在哪裏,向神殿祈禱。祈禱的低吟聲向無數個蒼蠅在哪裏嗡嗡作響。江梅兒赤足踏上石階,一步步走向前。神聖的氣息被瞬間擴散,籠罩著下麵跪拜的人群。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眾人抬頭看著高高石階上的那位白衣少女,高高在上、高貴而神聖,宛如神魔派來他的女兒來拯救人間苦難。這少女俯視這他們,雙眼就如同洞察一切事情。讓每個人心靈感到震撼,每個人不斷懺悔自己,懺悔自己對神魔不夠虔誠。
良久,江梅兒抬手指向人群中一個地方道“你,你沒有敬畏之心,你沒有感覺到神魔的偉大。我不會賜福給你的”
站立在神殿外的武士立刻衝上去,奔江梅兒所指的地方。等武士分開人群,到了那裏後,哪裏一身穿麻布衣的人忽然騰空,從腰中抽出短刀,奮力衝向神殿,直奔江梅兒撲去。跪拜的人沸騰了,人們紛紛跳起來阻攔他。這人砍到了十幾人。但依然被人海淹沒。人群憤怒激動,對這人拳打腳踢,有的甚至上前撕咬他,恨不得食其肉。很快這人就剩下粼粼白骨被扔在哪裏。
江梅兒冷眼看著這一切,就像看著一群螻蟻在打架、在爭搶食物。等眾人安靜下來繼續跪拜在哪裏時候。江梅兒揮動右臂,一片光輝灑向被砍傷和砍死的人。光輝籠罩下,這些人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身體上有恢複了生機。接著肢體抽搐,不一會這些人紛紛站了起來。
跪拜的魔族人轟動了,心中更加虔誠了,張天行走上前高聲道“隻要為魔神奮身的人,聖女殿下都會賜福給他們。甚至包括賜予生命。”
歡呼聲此起彼伏,江梅兒卻沒有注意這裏。而是回身看看神殿頂上,那高高在上的神魔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魔像的雙眼似乎在注視著自己,仿佛看著他心愛的寵物。江梅兒忽然想起夢中的少年,還有夢中的所有人。神魔的氣息似乎在這些人身上也有體現。雖然很淡,但自己依然能感覺道他們相像。
是夢、是真。
江梅兒向神魔行了一禮。但心中萌發了一個想法。或者某一天,我會取代這神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