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對明所長啟發很大,既然是蹊蹺的案子,就一定有蹊蹺的人在作案。他在這裏當社區民警十多年,哪裏有一扇門,何處有一扇窗他都知道。
明所長腦子中像過電影似的,梳理著一個個熟悉的麵孔……
他買了兩瓶白酒,和應聲一起去了猴屁股家。隻見他哼著通劇,翹著二郎腿,悠哉遊哉的喝著小酒。他本來臉就紅,不然外號也不會叫猴屁股,這喝了酒後臉比猴屁股還要紅。
猴屁股在東方紅運輸站看管給父母送棉被的陳麟老師的女兒,企圖強奸她,兩人廝打時她被他用扳手砸死。
後來。
他重病纏身的母親拉著他的手說:“兒子,你經常做惡夢喊那個女伢的名字,娘知道她是你害的,你心裏怕得沒得渾。娘是快埋黃土的人了,沒有什呢牽掛,想想你害了人家女伢沒有了結,娘就閉不上眼睛。”
“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娘說得對。”明所長正巧走街串巷的走訪住戶來到猴屁股家,便接著猴屁股母親的話說。
猴屁股連忙跪下說:“請明警官饒命。”
“你明天到派出所投案自首,會從寬處理的。你娘的事你放心,由我來照顧。”明所長勸說道。
後來,猴屁股被判刑十五年,他母親病重期間的護理和死後安葬都是明所長張羅的。
猴屁股被減刑提前釋放,可是他回到社會後,沒有他的位置,生活沒有著落。漸漸的與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到一起混口飯吃,由於他有殺人坐牢的經曆,小兄弟們挺尊重他,還稱呼他為猴哥。
明所長知道他本性向善,想為他找份工作,從泥淖裏拉他一把。但由於工作調動,就沒有辦成這件事。
“明警官,是你,來喝口酒。”猴屁股馬上站起來迎上前去,熱情的說。
明所長找包心切,他那有時間喝酒閑聊,便直來直去的說:“我兄弟的手包在人民醫院病房失蹤了,能找到嗎?”
“隻要是兄弟們幹的就一定能找到。”猴屁股蠻有信心的說。
“好,不要喝酒了,趕緊幫找去。我們就在你家等。”明所長急不可耐的說。
“明警官這麼急,飯都不讓我吃完。”猴屁股埋怨的說。
“快去吧,急著呢。”明所長催促說。
原來,在人民醫院有一個專門偷盜病人財物的團夥,且專挑外地人作案。他們一般都打扮成護工、保潔員進入病房,屢屢得手。
劉智剛進醫院的大門就被盯上了,因為他的拉竿箱是真皮的,一看就像有錢人。
劉智在做鼻內鏡下電凝止血處理時,盜賊潛入病房從拉竿箱中偷走了手包。
大約兩個小時的樣子,猴屁股提著一隻濕漉漉臭哄哄的手包回來了。
“明警官,包是找回來了,可不是我幹的,賬不能記在我頭上。他們把錢拿走後就把包塞在陰溝洞裏,其他東西估計不會少。”猴屁股既為自己撇清關係,又有點得意的說。
包裏的東西都浸透了水,應聲和明所長一件件的進行整理。應聲拿著被水浸泡過的筆記本,一頁一頁的打開用幹布擦熨。紙頭上的字雖然模模糊糊,但有一些內容還是能辨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