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應聲爽快的答應去白龍港村一趟,倒想看一看柏青會整出什麼花樣來。
“於春?”應聲十分詫異,這位久違的老同學、老冤家怎麼出現在白龍港村?
“於春,我打電話向你谘詢,是不是專門來回答我的問題的?”麗豔俏皮的說。
三個冤家,自從農專畢業分配後就沒見過麵,今日一見還真有些懷舊。
當年,於春、施麗豔和瞿巧榮三個人既勾心鬥角又一致行動,應聲成了他們暗中攻擊的對象。應聲沒有當上校學生會幹部,畢業分配被改派到鄉裏,都是他們中間的人的功勞啊。
“應聲,雖然過去了那麼多年,在農專上學時對你做的那些事,我想想都臉紅,對不起呀!”於春不無自責又很慚愧的說。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提它幹什麼?哦,你還有個小跟班瞿巧榮唻。”應聲笑著說。
“別提他了,哪裏是小跟班?是投機分子。唉,他也怪可憐的。”於春既埋怨又惋惜的說。
“怎麼啦?”應聲和麗豔感到莫名其妙,異口同聲的問。
“你們不知道?”於春奇怪的問。
應聲畢業後就忙於群眾脫貧致富,哪有閑情逸致去打聽同學間的家常裏短。麗豔無奈離開省城後就主動斷了與省城的一切聯係。至於在省農業廳工作的瞿巧榮發生什麼事,應聲和麗豔自然不會知道了。
巧榮在農專讀書時與植保係的女生戀愛,到省農業廳工作兩年後結婚。他工作出色,處世圓滑,深得領導喜歡。不久,廳裏就給他分了房,媳婦也調到省城工作,一家三口小日子過得真令人羨慕。
這年夏天廳裏新分配來一名女大學生,和巧榮同在一個處室。處長讓巧榮在工作上多幫助她,還經常安排他倆出差。日久生情,兩人好上了。不久女友懷了孕,她就勸巧榮離婚,巧榮口頭上答應,但他內心不想離開孩子和妻子。
後來,女友隻能做掉肚子中的孩子,賭氣與廳裏的司機結了婚。又過了一些時日,巧榮知道女友是省委組織部領導的女兒,懊悔萬分,恨自己鑄成大錯。因為女友太愛巧榮,故意隱瞞了她爸爸的身份,考驗巧榮對她的真誠。
一日女友下班,自行車前後胎都沒了氣,其實是巧榮故意放掉的。他殷勤的湊上去幫忙,打完氣後含情脈脈的說送她回家,本來就深愛巧榮的她,被巧榮的花言巧語蒙住了眼睛,兩人又好上了。
巧榮信誓旦旦的說與老婆離婚,而女友和司機結婚本來過得就不好,很快就離掉了。巧榮也急著離婚,可他妻子說,婚是不離的,除非死。巧榮束手無策,便采取了卑鄙殘忍的手段,國法難容啊!
於春繼續說:“我這次回來,還去巧榮老家祭奠了他。”
巧榮的悲劇讓大家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