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由於有了老班長,新良能及時得到軍妹的消息,心也就不像從前那樣懸著了。但是,軍妹的生活現狀仍然讓他揪心。
瘸子依然把錢捏得緊緊的,他隻肯掏軍生三兄弟上學的學費。至於軍生寄宿讀高中的生活費和家庭的日常開支,他一分錢都不肯花。這些支出全靠軍妹打臨工、拾破爛維係。瘸子還經常發火,嫌家裏的夥食差,常常自己悄悄的去下館子。
軍生不忍姐姐掙錢,就利用節假日,到建築工地打工,免強能掙夠生活費。
軍妹的累就是新良的苦,軍妹的憂就是新良的愁。如果自己有了穩定的工作,就能為她分憂解愁了。也就再也不讓她拾破爛,軍生也可以不去打工而好好學習了。
老班長真是上心,在他的努力下,新良很快找到了穩定的工作,並且有了不菲的工資收入。新良把工資分成三份,一份接濟軍妹,一份寄給新賢,讓她轉交一芳持家,一份自己留用。
如何讓軍妹接受自己的接濟,這成了新良的一大心病。他不想打擾軍妹的正常生活,更不忍攪動她交瘁的心力。如果自己出頭露麵直接去送錢,她肯定不會接受,即便是免強接受,萬一被瘸子發現,那不要攪翻了整個小鎮,軍妹還有日子過嗎?
新良隻能央求老班長幫忙,他免為其難的接受了新良的托付。是呀,這件事除了老班長又有誰能辦到呢?
也不知老班長耍了什麼魔法,軍妹竟然樂意接受了接濟。從此,軍生不再去打工了,而是一門心思用在學習上;軍妹也不再撿破爛,家庭生活得到了改善,兩個小弟弟也能穿上新衣服了。這讓新良稍稍的寬心了一些,他就把主要精力用在工作和掙錢上了。
人無枉財不發,家庭生活的改善,讓瘸子犯起了狐疑。他偷偷的去做了了解,發現軍生也不打工了。他本來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人?這樣的事實擺在麵前,他能不懷疑軍妹的錢來路不正?能不懷疑她外邊有野男人嗎?抓賊抓髒捉奸拿雙,沒有證據也不能發飆呀。
他就想用男人的方法來征服軍妹,讓她吐出實情。他想征服女人的心情越迫切。每每此時,他總是狂躁、吼叫。
軍妹忍受不了瘸子的摧殘,再次提出離婚。這更讓他覺得軍妹外麵有男人,天天是拳腳相加。軍妹念他是殘疾人,不和他你一拳頭我一腳跟的禮尚往來。越是忍讓,他越是來勁,有次竟然掄起拐杖,向軍妹劈頭蓋臉打去。
軍妹萬般無奈,隻好帶著弟弟回娘家居住。瘸子來鬧過幾回,後來也就平靜了下來。
光陰似箭,日月穿梭,一晃三四年過去了。軍生已經考取了大學,兩個小弟一個在城裏讀高中,一個外出打工,日子越過越好。
軍妹與瘸子數年分居,新良又是孤身一人。老班長極力搓合新良和軍妹結合到一起。
不過新良顧慮重重,他雖然一直在接濟軍妹,但彼此沒有任何交往,軍妹心中怎麼想他並不知曉;再說自己與一芳的關係也是問題,雖然已寫信與她離婚,但真要與軍妹結婚,在老家那種社會壓力可想而知。更不可樂觀的是,軍妹與瘸子離婚豈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