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漾避開鳳無歡的目光，往更暗處挪了挪。
“你喝酒了？”
鳳無歡聞著屋裏隱約的酒氣，問水冰漾。
水冰漾沒有吱聲。
“你到底在幹什麼？”
鳳無歡有些急了，站起身，拿了燭火，立即就向縮在一角的水冰漾走了過去。
“啊！疼，你放開，放開！”
水冰漾壓低了聲音喊叫，鳳無歡想扯著她站起來，手扯到了她受傷的胳膊。
鳳無歡聽水冰漾喊痛，小心蹲下身子，將燭台就放在地上，小心再去拉水冰漾的胳膊。
鳳無歡小心扯開了水冰漾寬闊的袖子，就見裏麵雪白繃帶滲出紅色血漬。
“他們個個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不可能出差錯，你這傷怎麼弄的？”
鳳無歡眼睛裏微微閃了寒光。
許是毒物作用，這會兒水冰漾看著鳳無歡的臉，想起的竟全是上一世他們夫妻間，那些旖旎的畫麵。
可是風無歡眼裏忽然出現的冷意，叫水冰漾的腦子有了幾絲清明。
“我自己割的！”
水冰漾語氣冷硬，不耐煩地說道。
“你——”
鳳無歡頓時被噎得無話可說。
“你喝酒了？還發燒了？”
鳳無歡狐疑地問，手下卻刻意貼了水冰漾的身體，他已經發覺了今夜的水冰漾有幾分不對。
“你出去，出去，快出去，我困了！”
水冰漾忽然站起身，避開鳳無歡，直直地就向榻上走去。
空氣裏隱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甜香，加之今夜的水冰漾忽然有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嬌憨。
鳳無歡很有耐心的，又跟了過去。
“你到底做什麼了？”
鳳無歡語調壓得很輕，狐疑地看水冰漾。
水冰漾煩躁地扯掉靴子往榻上爬，她很累，她想躺著，她同時很難受，希望鳳無歡不要再繼續纏著她。
鳳無歡單手放下燭台，長臂輕輕一攬，就將水冰漾拉到了懷裏。
水冰漾也絲毫不見猶豫，直盯著鳳無歡的唇，奮力吻了上去。
黑暗裏有一個同樣俊秀的身影在輕輕移動。可燭火旁的兩人實在太過忘情，竟絲毫不曾察覺。
何衛依舊緩步上前，直到他就站在了鳳無歡的身後。何衛以手做刀，迅速地向鳳無歡的後頸劈下。
一聲悶響，鳳無歡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我的玉還給我！”
何衛冷冷地說。
對麵水冰漾又幾分失神，麵色潮紅，唇色更是紅得豔麗。
緩了一會兒，水冰漾這才對何衛咧了咧嘴角。
“你稍等！”
水冰漾說著，向後一倒，坐在了榻上。
“這人還要往樓下送嗎？”
何衛看著水冰漾問。
“送，送！”
水冰漾點了點頭，恍恍惚惚地說。
何衛皺眉，看水冰漾手下戰栗，竟連那麼塊兒小玉石，這麼半天，都解不下來。
“這就好，這就好！”
水冰漾看何衛麵色越來越難看，急忙陪著笑，手上已經汗濕，那玉似乎更難解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