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山笑笑,“既然是活躍活躍氣氛就別動真格的,我這人護短,到底是手下的兄弟,你要是不給麵子,傷了他們,我也要討回來吧,”說著抬眸看著陳瀟,“陳小姐這麼漂亮一個姑娘,臉上,身上受點什麼傷就不好了。”
話說到這份上,林嶼森也明白了,黃海山是捏著他的七寸,警告他,今天他是挨打,讓他出氣的命,敢還手他就把氣都撒在陳瀟身上。
“不要,你快走,林嶼森,你快走,”陳瀟驚恐的看著無動於衷的林嶼森,不斷掙紮著,綁著她的粗麻繩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紅痕,有的地方已經破了,在流血。
三天,整整三天,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受了多少罪。
林嶼森淡淡從她手臂上收回視線,眉都沒蹙一下,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隨即淡淡一笑,“好啊。”
另一邊,韓子昂查了柏悅府那條街的監控,大概知道他出門的時間,順藤摸瓜找到王府井,他的車子好好的停在那,人已經不在了。調了附近的監控,看到他上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車子來來回回在城裏兜了四十幾分鍾圈子,上了高速,在長安街西延長線上徹底失蹤,目前判定林嶼森應該是上了山,一路找過來花費的時間太多,所有人一刻都不敢耽誤,分成幾對進入山林。
因為他身份特殊,案子特殊,現在又涉及了綁架案,韓子昂立即彙報了上級,增派了人手。
山腰的廢棄大樓裏,拳打腳踢的聲音越來越大,伴隨著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饒聲。
林嶼森從始至終都沒還過手,甚至沒吭一聲,起初還能堅持住,到後麵幾乎站不穩,痛極的時候也是緊咬牙關。
“不要,住手,求你們了,別打他……”陳瀟一聲聲呼喊著,即便知道自己再怎麼求饒都沒用,可是看著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了她,甘願挨打,比打在她身上還要痛千分萬分。
幾分鍾後,林嶼森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嘴角掛著鮮紅刺目的血,身上都是傷,觸目的都是血,大片的血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林嶼森,你別死……”陳瀟不停的哭喊,那一拳一腳就好像打在她心上,像刀刃在她心上一道一道劃過一樣,痛得她快要窒息。
他身下鮮紅的血那麼刺眼,好像滿世界都被染紅了,淚幾乎是不受控製的順著蒼白的臉頰不住滑落,她努力睜大眼睛,一絲不敢錯過的看著他,哭著叫著他的名字。
“讓他們住手,他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穆家不會放過你,”陳瀟掙紮著抬頭,冷著眼,怒視著黃海山。
“穆家不放過我?”黃海山輕蔑的一笑,“他林嶼森把我逼到絕路上就該想到這一天,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出去,我們一個一個慢慢來。”黃海山此刻已經失去理智,林嶼森害的他快要一無所有,以後等待他的是暗無天日的監獄,他怕穆家?他現在天王老子都不怕!
陳瀟看著他幾乎瘋狂的模樣,抵在冰冷的柱子上,整個人仿佛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幾個大漢有所顧忌已經沒動手了,然後,黃海山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撿起地上的木棍,毫不留情的打在林嶼東城背上,他下了狠手,隻見棍子在他背上斷成兩截,林嶼森趴在地上,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整個人靠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