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奶奶,我現在D市,我來看純純阿姨,她生了個小弟弟,好漂亮,我告訴你哦,純純阿姨生的小弟弟長得和君子叔叔小時候一模一樣,就像,就像雙胞胎一樣。”

夏純忍俊不禁,努力控製著想笑的衝動。

沈塵塵在電話裏糾正圓圓的錯誤:

“圓圓,不能說你君子叔叔和小弟弟像雙胞胎,你君子叔叔是弟弟的爸爸。”

圓圓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又興奮地問:

“梁奶奶,你想不想看小弟弟,他好乖,我來了這麼久,都沒聽見他哭,他吃了就睡,睡了又吃,剛才我還喂他喝奶粉,他還衝我笑呢。”

沈塵塵聽著圓圓這些話心裏的情緒是複雜的,當奶奶地,哪有不喜歡自己大孫子的,她就是因為喜歡才打這個電話。

可是電話裏除了圓圓的聲音,隻依稀隻見夏純的母親哄孩子的聲音,還很小聲。

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隻是心情複雜地聽著圓圓說話,當她找個說話時,圓圓又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飛快地道了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純純阿姨,梁奶奶肯定會來看你和弟弟的。”

人精似的圓圓很自信地告訴夏純,夏純勉強地笑了笑,正好寶寶又因為尿濕而哭,圓圓的話被大家忽略,注意力全轉移到了寶寶身上。

蘇與歡送夏父夏母和豬姨回夏純在這鄉下的家時,熱鬧了幾個小時的病房終於安靜下來。

梁上君接完歐陽墨軒的電話後,正好借著司翰宇的事說自己要回A市一趟:

“純純,司翰宇的相關手續都辦好了,可能這兩天就送他出國準備手術,你現在身子虛弱也不能去送他,要不讓爸跟我一起回去吧,讓咱爸代表你,如此一來,司翰宇也不會覺得是我不讓你去。”

這個借口有些牽強,但這個時候梁上君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讓夏父回A市,隻因所有的事在純純和寶寶麵前都變得不重要。

夏純疑惑地看著梁上君,疑惑地問:

“為什麼讓我爸去,他並不喜歡司翰宇的。”

“有嗎?”

梁上君故作驚訝地問,笑了笑說:

“沒關係,爸是代表你去的嘛,司翰宇這次手術風險較高,讓咱爸去鼓勵他一下,相信會有利於他手術成功的。”

夏純微微蹙眉,眸底泛起些許難過:

“我答應過司翰宇,要陪他出國手術的,現在這樣算不算失言。”

梁上君心疼地安慰:

“不算,你現在情況特殊,司翰宇會理解的,等他做了手術,你做完月子,我再陪你去美國看他就是了。”

夏純抬頭看他,眉間的難過不減反增,擔憂地問:

“梁上君,司翰宇的手術要是成功的話,是不是還要把他抓回去,還要坐牢?”

“不會,要是判他刑,就不會保外就醫了。傻瓜,你放心,我答應你會幫他,就一定會盡全力幫他,後麵的事交給我,你隻要好好地坐月子,不許擔心這些事情。”

他寬厚的大掌撫上她的臉,粗糙的指腹抹平她皺著的額頭,深邃的眸子裏也泛起層層溫柔,動情地說:

“純純,你隻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其餘的事統統交給我。”

夏純心裏劃過暖意,沒有拒絕他的好,也沒有逃避他的觸碰。

她安靜地感受著他的溫柔,呼吸著他的味道,放在被子的手緩緩抬起,緩緩地放在他腿上。

這一簡單的動作讓梁上君心頭狂喜,他深邃的眸子瞬間被點亮,俊顏綻放出喜悅,下一秒,寬厚的大掌便捉住她柔軟的小手,激動地輕喚:

“純純!”

夏純一雙清弘水眸定定地看著他,斂了神色,嚴肅地問:

“梁上君,如果我永遠不回A市,你會為了我放棄你現在的一切,陪我一直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嗎?”

梁上君握著她手的力度加重一分,眸底的深情不減,聲音低沉溫柔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純純,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別說是讓我陪你住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算是讓我陪你下地獄,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從來都什麼也不怕,隻怕她不要他!

隻要她不趕他走,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堂。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照顧好她和兒子,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些所謂的名利,所謂的錢財什麼的,他都不在乎了。

他在乎的,隻是眼前的女子,若是沒有她,就算給他全世界,他也不會覺得一絲絲的溫暖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