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一夜無眠,沈塵塵也是一夜無眠。
她真的不是勢利的女人,不會因為陸家垮了就看不起陸琳,因為陸家和沈家的關係擺在那裏。
梁上君對陸家的狠,對陸琳的狠,到她這裏都變成了內疚,她想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給梁上君打了電話。
陸琳從小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是真心的喜歡,現在卻害她成這樣子,她覺得都是自己的責任。
但梁上君不接她的電話,他或許知道她打電話的目的,看著手機屏幕上明明滅滅閃爍地名字,他心裏隻是冷笑,嘴角也泛起譏諷。
如果他母親對純純能有這麼好,如果她能真心純純,如果她不心心念念想著讓陸琳嫁進梁家,也許司翰宇也不會有機會帶走純純,陸家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可是夏純現在已經走了。
她得不到梁上君,夏純也得不到梁上君。
而梁上君那麼驕傲的男人,居然弄丟了老婆孩子,她認識了梁上君二十多年,從來沒想過他會愛上一個女人,到這樣的程度。
她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輸是一開始就注定的,梁上君之前不是不懂愛,不會愛,隻是沒有遇到那個他想愛的人,可她卻……
即便如此,她還是被許甜甜狠狠捆了兩耳光。
陸琳一臉平靜:
“許甜甜,這是我欠夏純的,你打了我兩耳光,我反而不用內疚了,我欠她的,用這兩個巴掌還清了。”
許甜甜冷嗤一聲,恨恨地罵道:
“陸琳,你欠純純的多了,別說兩耳光,就是我捅你兩刀也還不清,你還是什麼留洋的海龜,什麼醫者,你連揭人不揭短都不懂,你專挑別人傷疤揭,不僅如此,你還做令人不恥的小三,搶別人老公,你真是不要臉,我打你都是給你麵子。”
陸琳的母親心疼的衝上來攔著許甜甜,怕她再打陸琳,聽見她罵那些難聽的字眼,陸母氣得臉色發白,可又不能把許甜甜怎樣。
“甜甜,冷靜點。”
一道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白子航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許甜甜視線裏,再次看見他,她沒有驚愕,沒有不自然,像是對待陌生人似的,看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許甜甜氣憤的站在大理石台階上,抬手揉著剛才因為打她而發疼的手。
“甜甜,你要進去嗎?”
白子航眼底閃過複雜情緒,看了她幾秒又溫和地問。
許甜甜狠狠地抿了抿唇,冷漠地答了聲:
“不進去!”
轉身便走。
“甜甜!”
她下了兩步台階,身後白子航的聲音低沉中滲進一絲急促,還隱約有著熟悉的氣息拂過鼻翼。
她轉身,明媚的陽光下,笑容清冷:
“有事嗎?”
白子航狹長的桃花眼裏看不見之前的吊而郎當,多了幾分深沉和內斂,她這才注意到今天的他穿得很正式,渾身透著幾分正義的味道。
“甜甜,上次的事,對不起,我一直想當麵向你道歉,可知道你不願見我,我為我媽媽對你的傷害道歉,對不起。”
他這些日子其實不在A市,上次生病出院後,他就因為一件大案子飛去了美國,前幾天才回來。
上次林煙惹了梁上君是他打的官司,現在又來一個陸琳,他回來又剛好趕上,自然還是由他接手。
梁上君的爛桃花都由他來幫收拾了。
他很樂意幫他解決這一朵朵爛桃花,不僅因為梁上君是他哥們,還因為夏純是甜甜的好姐妹,他很自私的想借著夏純的事接近甜甜。
當他還在恍惚時,許甜甜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來,不帶一絲感情地鑽進耳裏:
“你想道歉就找純純道歉去吧,你媽傷害的人是純純。”
“我知道我媽傷害了夏純,甜甜,你今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許甜甜很直接的拒絕了他,轉身,五寸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階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一步步優雅地走出他的視線。
白子航挺拔的身影僵滯地立在原地,狹長的桃花眼裏情緒複雜,直到那抹靚麗的身影下了最後一台階,走到路旁鑽進出租車裏,直到出租車絕塵而去,他的眼底一絲落寞渲染開來……
梁上君一直忙碌於尋找純純,尋找司翰宇。
隻是司翰宇真的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他藏匿得毫無蹤跡,時間一天天過去,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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