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當他打電話給夏純時,她的手機成了關機,那一刻,他的心驀地懸了起來,俊眉一皺,又撥出她母親的電話。
“君子,純純早就出門了啊,她說去醫院看你,難道那孩子騙我的,你別擔心,阿明和她在一起,她可能就是出去散散步什麼的。”
當梁上君聽著淩芬在電話裏安慰他時,他心裏的不安越發的濃了一分,英俊的眉宇間泛起擔憂,掀開被子下了床。
結束通話,他站在窗前給阿明打電話。
掀開藍色窗簾往外看,窗外陽光燦爛,花開盛豔,他深邃的眸子裏卻噙著些許深暗,握著手機的手暗自收緊。
阿明正坐在車裏等著夏純出來,看到電話是梁上君打來的,他心裏一慌,按下接聽鍵,剛喊了一聲,電話那端,梁上君的聲音便沉冷地傳來:
“阿明,你和純純現在哪裏?”
“啊,大少爺,我們在一家咖啡廳……我在外麵等大少奶奶,她進去見人。”
“你現在進去找她。”
“哦,好。”
電話裏傳來阿明打開車門下車的聲音,他眉峰擰了擰,轉身,往病房門口走去,沉聲道:
“不要掛電話。”
大步走出病房,正好碰見蘇與歡抱著兒子來給他解悶,看到他出來,他笑著問:
“君子,這是要去哪裏?”
梁上君淡淡地掃他一眼,握著手機的手緊貼在耳畔,淡淡地說:
“帶我去找純純。”
“什麼意思,夏純不是在家嗎?”
蘇與歡不解地皺眉,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拍著他的寶貝兒子,那小寶寶卻是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梁上君。
“她在外麵,司翰宇回來了,我有些不放心。把你兒子給小怡抱,跟我找她去。”
電話一直通著,他能聽見阿明那邊的聲音,但他還沒有給他答案。
“好,你等我一下。”
蘇與歡爽快地答應。
“大少爺,大廳裏沒有大少奶奶的身影,我去二樓看看。”
梁上君就那樣穿著病號服出了醫院,上了蘇與歡的車後,他聽見阿明說還是沒有見到夏純。
蘇與歡把他的焦急看在眼裏,溫言安慰道:
“君子,你別急,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樣糟。”
可事實證明,梁上君擔心的事是真的發生了。
夏純在咖啡廳被不見了。
守在外麵的阿明一時失了警惕,她便被帶走了,還不知道去了哪裏。
“一定要查到純純是被什麼人帶走的,看她剛才是去見了誰?”
蘇與歡以熟練的車技飛馳急行時,梁上君正對著電話理智的吩咐阿明,他聲音裏保持著冷靜,心裏其實早像煮沸的開水了。
“君子,如果是夏純自己離開的,你就別再找她了。”
梁上君都心急如焚了,蘇與歡還在一旁說風涼話,聞言,梁上君眸色一冷,瞪他一眼道:
“當年小怡離家出走時,你怎麼不說這種話?”
蘇與歡俊眉微皺,眼睛看著前方路況,不以為然地說:
“我和小怡的情況不同,君子,這幾天夏純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你母親也無法接受她,她早晚是會離開的,你得給她一段時間,讓她自己想清楚,這樣對你們彼此都好。”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誰都看得出來夏純無法接受自己有那樣不堪的身世,她無法麵對梁上君。
梁上君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住在醫院裏,任夏父夏母陪著她住在家裏,他可以給她空間和時間,但他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野。
“我不會讓她離開的。”
他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堅毅,聲音低沉中透著三分冷硬。
就算是純純要逃開他,他也不允許。
何部她還懷著他們的寶寶,她現在需要人照顧,他更不能放她走。
“開快點!”
他瞟了眼車窗外,煩燥的衝蘇與歡喊。心裏暗自祈禱著純純不是被司翰宇帶走。
陸琳是沒想到自己接了一電話後夏純就不見了,她去洗手間找不到夏純的時候就慌了,立即撥出那個號碼,可對方卻是關機。
她暗叫糟糕,夏純是真的被他們帶走了。
當沈塵塵告訴她,梁上君願意說服那死者的家屬不起訴她時,她就後悔和司翰宇的人聯係,後悔給他們提供機會了。
可她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那麼快,她沒想到隻是接個電話的時間,夏純就被他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