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夏純讚美的話如一陣春風吹散了梁上君心頭那一點點的委屈,俊毅的麵龐上又綻放出得意的笑,那是當然,他本就英俊帥氣,穿上老婆親手織的背心,那要幸福得死掉了。
“總裁,我剛才看到電視報道,原來出賣您的是夏純,您對她那麼好,她居然把您逼上絕路,我現在就回A市找她算帳……”
B城某郊區別墅裏,司翰宇正在和兩名屬下談事情,書房外響起敲門聲,接著門被推開,一名男子怒氣衝衝地告訴他剛才自己在樓下看到的節目訪談,話音落,轉身就走。
司翰宇眸色一變,冷聲喝斥:
“站住!”
另外兩人則是疑惑不解,眼神探究的看著他。
被叫的男人頓住身子,僵硬的轉過身,不悅地說:
“總裁,您到現在還要護著她嗎?”
看看他都被那個夏純害成什麼樣子了。
司翰宇其實沒什麼變化,雖然現在警方滿世界通緝他,但他依然瀟灑俊毅,在B城過得悠閑得很。
原本早兩天就可以出國的,但他遲遲不走,不過是放不下心裏的她。
隻見他神色一沉,眼神淩厲的掃過說話的手下,又看向身旁兩名得力助手,沉聲道:
“那些隻是謠言並非事實,你們不用相信。”
“可是總裁……”
可他們總裁的眼神淩厲的掃過來,他便立即住了嘴,低下頭,心裏暗自做著某些決定。
司翰宇狹長的鷹眸噙著嗜血和冷厲:
“告訴底下兄弟,誰要是敢私自行動,或傷她一分一毫,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
“總裁,我知道了。”
那人心神一凜,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總裁,那我們還要帶夏純離開嗎?”
另一人開口,剛才總裁和他們商量的,正是如何把夏純從梁上君手裏搶過來,帶著她一起出國。
司翰宇微微凝眉,深暗的眸底閃過掙紮,要不要帶她一起走。
“總裁?”
半天不見他回答,那人又低聲輕喚。
司翰宇抬手扶額,沉鬱地說:
“你們先出去吧,讓我想想。”
“是,總裁!”
沒人再敢說什麼,陸續走出書房,在門口時,聽見司翰宇叮囑的聲音再次傳來:
“記著我剛才的話!”
“總裁放心,我這就告訴所有兄弟。”
室內隻剩自己一人時,司翰宇拳頭寸寸收緊,想起那天晚上她臉色慘白,流血不止,決然地說若是他想帶走一具屍體就帶她走好了的話,他的心又陣陣泛疼。
深暗的鷹眸緊緊閉上,心裏卻矛盾掙紮著:
純純,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狠,我還是放不下你。
“如果他去自shou是不是能……”
那是那晚他從暈迷中醒來,以為她又跑掉,走出房間卻看見書房開著燈,他頓時心下一窒,放輕了腳步走過去正好聽見的話。
這些天這句話反反複複在耳畔回蕩,他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星星點點地光亮,他總是替她找借口,心想她其實也是不忍心的吧?
她對自己並非完全隻有恨,這幾個月的相處,他不信她所有的溫柔都是偽裝,不相信她真的隻是為了從他手中得到證據,治他於死地。
她現在回到梁上君身邊,是不是很快樂。
哪怕被人說得不堪入耳,哪怕梁上君的母親都不接受,她還是死心踏地的跟他在一起,她是有多愛姓梁的。
隻要想到她和梁上君在一起恩愛甜蜜的畫麵,他的心就像被人一刀刀淩遲著,痛得無以複加。
他要把她搶回來,哪怕她隻是人在他身邊,心永遠不屬於他……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梁上君卻擁有著全世界,為什麼還霸道的連他最後的溫暖都要奪走。
“純純,你快打開電視……”
夏純正坐在花園裏曬著太陽,織著毛衣,許甜甜的電話卻突然打了來,還一開口就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像是轟炸機似的炸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甜甜,你是不是吃錯藥啦,你劈裏啪啦一大串說得我都頭暈了,你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嗎?”
“我今天請假了,簽證下來了,哎呀,我現在就打車去你家找你,一會兒再告訴你啊。”
“哎……”
夏純還想問她什麼,可電話卻被那丫頭給掛斷,隻有嘟嘟聲。
她蹙了蹙眉,猶豫幾秒後放下手中剛織了幾圈的半成品,起身進屋。
梁上君心情極好,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現場直播,這下子他的純純不再是讓人嘲諷羞辱的女子了。
“老公老公我愛你……”
這手機鈴聲一響,他頓時雙眼發亮,笑容燦爛的掏出手機,這可是他家純純打來的,想必純純也看到了節目,所以給他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