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純純,我不是做給你吃的,是做給我兒子吃的,你要是不想吃,一會兒就別吃哦。”

她剛開口,就被梁上君打斷。

本來梁上君讓她坐在客廳等著的,但她坐在沙發裏看著他自己在廚房忙碌,她又心疼地跑進了廚房。

梁上君脫掉了外套,隻穿著一件襯衣,還高高的挽著袖子,魚已經清洗幹淨,蕃茄也切好了片,正要開火,看見她進來,便又眉頭一皺,說:

“純純,快出去,別被油煙熏到了。”

夏純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了一遍,他雖然一副大廚樣,卻絲毫不損英俊帥氣的形象,隻是那身高貴之氣隱去後,憑添了幾分居家好男人的味道。

“要不我來做吧?”

夏純心疼他一個大男人在廚房裏忙碌,可她的話一出口便遭到了梁上君的拒絕,他毫不猶豫的搖頭,語氣堅定:

“我來做!你隻管一會兒吃就行了。”

“不是我不讓我吃的嗎?”

想著剛才他的話,夏純忍不住拿來堵他。

梁上君爽朗的笑,最後裝模作樣的附在她耳畔,用極小的聲音說:

“噓,我剛才是哄咱們兒子的,一會兒讓你吃。”

夏純拿眼瞪他,可見他那一副故作幼稚,還一本正經的模樣,她的心裏無法自抑的泛起層層暖意。

“好吧,那我在這裏看著你做。”

分分秒秒都要好好的珍惜著。

“那你離遠一點,一會兒油濺出來燙到你。”

梁上君交代完便擰開火,夏純把鍋鏟遞給他,在鍋熱之前還眉目傳情。

隨著‘滋’的一聲響,幸福彌漫的廚房裏多了一股濃鬱的魚香味,隨著呼吸鑽進心肺,梁上君動作熟練而優雅,夏純在一旁看得入迷。

好男人在廚房裏依然像在官場商場一樣的英俊迷人。

見他專注的盯著鍋裏,夏純偷偷拿出手機,偷偷把他專注燒菜的過程給錄製下來,原本以為不曾轉頭的梁上君不知道,哪知人家是故意配合她,到最後他卻來了一句:

“純純,錄好了嗎,魚熟了。”

轉頭看見夏純又是驚愕又是皺眉的,梁上君心情便說不出的愉悅,用筷子夾起一片魚嫩的魚肉遞過來,笑著說:

“下次想錄相不用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別說錄我燒菜的畫麵,不管你錄什麼,我都會配合的。”

說到後麵,他的笑容染上邪/魅。

……

梁上君想扔掉那該死的手機,在最最關鍵的時刻鈴聲突然劃破一室的美好氣氛。

因果報應,此刻,打電話來的人正是歐陽墨軒。

“你快接電話,阿軒肯定有重要的事找你。”

果然,歐陽墨軒真的有重要的事: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剛才我接到電話,說林煙在裏麵流了產……”

“什麼?林煙流產,她在裏麵怎麼會懷孕的?”

梁上君沉聲打斷他的話,俊眉不悅的皺起。

他懷裏的夏純也是驚愕地睜大了眼,林煙被判三年她是知道的。

“事情還不清楚,今天中午她和人打架,被推倒……”

歐陽墨軒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林煙流了產,按規定可以保外就醫。

她母親現在正趕過去,至於她為什麼會懷了孕,又為什麼突然和人打架,尚不清楚。

“你盡快的查清楚。”

梁上君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林煙一向心機深沉,若是入獄前那一次讓她懷了孕的話,她早就以那個理由申請保外了。

如此一來,她是在裏麵故意懷上孩子,歐陽墨軒說她突然和人打架,那定然是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借著流產出來……

林煙暈迷前一再的要求讓送她去清安醫院。

最後,她真的被送到了清安醫院,她老媽一路哭得眼睛紅腫,她流產導致大出血,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林煙之前是清安醫院的護士,她父親又是出差途中因車禍死亡,也算是因公殉職,但她做的那些事實在令人不恥。

之前和她要好的護士都對她冷漠,倒是給她做手術,救她性命的醫生陸琳不曾拿有色眼睛看她。

林煙雖然在監獄幾個月,但因她有那份心,時刻想著出來,所以對外界之事並不陌生,也知道陸琳就是這些日子傳言會嫁入梁家的女人。

不免對她又是感謝又是討好的:

“陸醫生,謝謝您救了我,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