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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一夜未眠,天亮才模模糊糊的睡去,可還沒睡多久就被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吵醒,他睜開眼,睡眼朦朧的摸過手機,迷迷糊糊地“喂”了一聲,又忍不住打哈欠。
“梁上君,你這不聽話的死孩子,你還睡得著覺,趕緊起來看看今天的報紙,你家門口現在都圍滿記者了。”
電話裏,他老娘沈塵塵河東獅吼,把他睡意頓時嚇飛,倏地從床上坐起:
“媽,你說什麼?”
他俊眉微皺,說話間起身,走廊裏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敲門聲響。
沈塵塵的話還在繼續,惱怒地恨不能把他給抽一頓:
“我說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嗎?昨天你在商場幹的好事,還要打掉別人的孩子,梁上君,你真是讓我和你爸失望透了,你自己看今天的財經報去吧,整整一個版麵。”
這一下梁上君臉色都變了,連睡衣都來不及換,便大步走向門口,打開門,便見豬姨站在門口,看見打開門,立即焦急地告訴他外麵很多記者。
“豬姨,今天的報紙呢。”
“在樓下茶幾上。”
“LJ集團總裁暴怒,強行帶前妻打胎”大紅字體,頭版頭條,圖文並茂,言語犀利……
梁上君臉上青白交加,深邃的眸底是無邊的暗沉,拳頭捏得緊了又緊,指節都節節發白。
整整一大篇,幾千字的稿子,不僅把當時的情景寫得詳細,還把他和夏純之前的緋聞又翻了出來,盡管昨天恨成那樣,可當他現在看見那無良記者把夏純寫得水性揚花,如此不堪時,他的心又陣陣抽痛。
甚至顧不得自己要因為這篇報道惹上麻煩,第一念頭就是立即給她打電話,可這念頭一出來,才又想起夏純的手機在他這裏,都還沒有還給她。
昨晚他抱著手機入睡,那手機上似乎有著殘餘的,屬於她的氣息。
可抱了一夜,卻是毫無睡意,腦海裏反而像電影似的,從相遇開始,一次次的見麵,順序地一一放映。
“馬上把那個記者給我帶來。”
另一邊,司翰宇的怒氣絲毫不比梁上君少,雖然這次機會可以讓梁上君身敗名裂,但他看到那些把夏純寫得那麼不堪的字句,便有想要殺人的心。
雖然現在夏純不在家。
這事說起來,司翰宇很丟臉,很沒麵子。
因為昨晚他被夏純用麻醉針整暈了,然後夏純就連夜跑了,後來他打電話,才知道她去了許甜甜家。
夏純會用麻醉針對付他,也不是沒有緣由,要怪隻怪司翰宇昨天被梁上君刺激得按耐不住,再一次對夏純動了邪念。
夏純害怕得把第三根麻醉針射向他,雖然隻是打中他的手臂,但他還是瞬間就暈了過去。
當時他連震驚都來不及,隻是模糊的看著她手表裏迸出一根纖細的針,他本能的抬手去擋,那針便紮進自己的手臂裏去了。
夏純當時也被嚇住了,她伸手探了控鼻息,然後慌亂的找了件厚衣服裹身上,便拿起自己的包包跑了出去。
當她坐在出租車上,趕去許甜甜家時,才又懊惱,覺得自己應該趁他暈迷了去他書房看看的。
她猶豫著想要回去,但又不知麻醉效果怎樣,怕他一下子醒了來,便沒敢回去。
上次用麻醉針對付那個綁架她的司機時,是她幸運的打在對方耳根,那個部位正和與大腦相連,陰錯陽差才讓對方失了性命。
到了許甜甜家,許甜甜又問她為什麼手機會在梁上君那裏,她把白天發生的事一一告訴她。
許甜甜也傻了。
她說“純純,你肚子裏懷的真是梁上君的孩子,他居然不相信你?”
夏純一臉自嘲,勾唇道:
“是啊,別說他不相信,恐怕全世界也沒人會相信,寶寶實際已經四個多月了,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像別的孕婦那樣肚子隆起來,不過前些日子檢查的時候,寶寶是健康的。”
“難怪我覺得你稍微豐滿了些。”
許甜甜之前也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她盯著她打量了一番,而後得出結論:
“肯定因為你自己身材瘦,這些日子你又胃口不好的,寶寶靠著吸收母體的營養,雖然健康,但絕對也是瘦的,純純,你以後真要多吃點才行,現在梁上君不相信,等寶寶出世,他還能不相信嗎?”
兩個女人聊了將近一夜,也是到淩晨,窗外都泛魚肚白的時候才相繼睡去,反正第二天是周末,許甜甜也不用上班。
她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