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我們三個人中你最幸福,馬上就要當爹了,來幹一杯。”

白子航皺著眉頭,虛起眼,舉著酒杯要和他幹杯,梁上君正低眉垂眼,專注的吃碗裏那隻大閘蟹,腦子裏卻浮現出夏純每次吃大閘蟹的模樣。

嘴角不自覺地便溢出一抹淺笑,滲著三分苦澀,三分思念,還有三分淡淡地幸福。

“君子,你笑什麼,來,一起幹杯,兄弟我現在和你是有難同當,你老婆另嫁他人,我的女朋友也跟著飛了。咱們不醉不歸。”

梁上君微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端起麵前的杯子,很給麵子的和他碰杯,低沉的聲音溢出薄唇:

“我可不希望你和我有難同當,子航,要不你去深圳找許甜甜吧,跟她道歉,你和她還沒走到絕路的時候。”

“我是想去找她,可我媽以死相逼,君子,我能怎麼樣,我真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掉嗎?”

“你媽以死相逼,什麼時候的事?”

梁上君和歐陽墨軒疑惑的問,臉上皆閃過驚訝之色。

白子航的老媽出生豪門,平日是爭強好勝,又虛榮心強,但沒想到,居然會以死相逼。

“今天下午,不然我找你們喝酒做什麼。”

白子航眸底閃過痛楚,他現在是左右為難,要他在老媽和自己心愛的人麵前選擇,他真的無法選擇。

一杯酒一口就灌下了肚,他白子航堂堂七尺男兒,律師界的精英,可現在,卻搞不定生命中同樣重要的兩個女人。

除了覺得窩囊,還是窩囊。

他甚至恨不能這樣醉死得了。

“那你就這樣算了?你真打算接受你媽給你找的相親對象?”

歐陽墨軒眼底浮起關心,梁上君把喝了一口酒,又繼續低頭和大閘蟹奮戰,整個晚上他都很少說話,他心裏的苦,不比白子航少。

白子航他母親的行為讓他心裏隱隱擔憂,怕有一天,他自己的母親也會演變成那樣。

“接受?哼,我誰也不需要接受,還是做回過去的風流浪子比較好。”

白子航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嘴角的笑滿是苦澀自嘲,他就不該要定下來,在幾年前他害過一個女孩後,幾年後的現在,他如何能再把自己心愛的女孩給害了。

“來,不說這些傷心的事,還是喝酒痛快。”

司翰宇忙了六天後,終於有了時間,臨回A市前,他用一下午時間陪夏純。

該玩的地方這幾天夏純和許甜甜都玩過了,這天下午,司翰宇陪著夏純逛珠寶城,但是逛完三樓,夏純對那些項鏈神馬的都不感興趣。

“我們去二樓看看。”

司翰宇微笑著說,許甜甜和夏純手腕手的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電梯下到二樓時,夏純突然看到一個很麵熟的背影。

“純純,你怎麼在這裏?”

是肖曉莉,清安醫院的護士長。

她正在工藝品區,手裏拿著一個玉石生肖,看見夏純和許甜甜時,她也很驚訝。

夏純清眸掃過她手中的生肖,笑著說:

“我和甜甜是來深圳玩的,護士長,你呢,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來出差,還是?”

“猜對了,我是來出差的,和林主任一起來的,你來多久了,什麼時候回去啊?”

在他鄉遇故知,兩人都很高興,聊了幾句,得知夏純明天就要回A市時,肖曉莉有些失望,說本來還想找她玩的。

“護士長,你是要買這生肖嗎?”

夏純看著她手中的玉石生肖,雕刻精致,光澤瑩潤,觸摸上去一股清涼之意,很是舒服。

“嗯,我買回去給我家寶寶戴。”

“很漂亮。”

夏純瀏覽了一遍專櫃裏的各色雕刻,最後目光停落在一個足有三十厘米高的鏤空浮雕身上,深深地被那精致的雕刻藝術所吸引。

“小姐,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剛上的新品,我給您看看……”

服務員一雙火眼金睛,見她的目光停留超過一秒,便熱情的介紹,說著打開玻璃門,就要把工藝品拿給她看。

“不用,我們不要。”

司翰宇低沉的話語打斷服務員的動作,轉而看向夏純,溫柔地說:

“純純,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人給你雕刻一個比這更漂亮的。”

“先生,我們這是新品,您看看……”

“不用了,我不要。”

夏純微笑著拒絕,她剛才隻是覺得漂亮,其實也沒有打算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