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俊臉籠上陰沉,她捧著杯子的力度微微一緊。

果然,司翰宇接完電話後立即問她:

“純純,你是不是知道那些歹徒是肖大成和肖媚兒找的,知道的目標是你,所以你剛才才那麼生氣?”

夏純清眸竄過一絲驚愕,為他一下子就猜測到事情的原由。

司翰宇從她的表情已知,自己猜測了,可他心裏卻莫名生出一股惱意,不是因為肖大成和肖媚兒,而是因為她,他大手突然扣住她手腕,痛心疾首地問:

“純純,你和梁上君一直不曾斷掉聯係是嗎?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好好過一輩子的,為什麼不肯忘了他?”

夏純茫然地眨了眨眼,因為他捏得自己手腕發痛而皺緊眉心,不悅地道:

“司翰宇,你弄疼我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梁上君怎麼有聯係了?”

她不相信她和梁上君隻是通了一則電話他就知道,除非他找人查她的通話記錄。

司翰宇冷笑,腦子裏閃過那天在A市陪她去醫院做複查,她那回來後的異樣,現在她又聽梁上君說肖大成和肖媚兒找人傷害她,所以對自己冷漠,他心頭的怒火瞬間洶湧澎湃地直衝腦門。

他深暗的鷹眸盯著她,心裏翻騰的怒意侵襲了他的理智,她現在是他司翰宇的老婆,卻被梁上君那個混蛋吻了,他唯一念頭就是把她變成自己的人。

如此一來,是不是她才能真的和梁上君斷了關係,一心一意的和他過日子。

當這個念頭強烈的占據他的思維時,他手上一個用力把夏純往懷裏一拉,嫉妒的話語跟著落下:

“純純,我不許你和姓梁的再有任何瓜葛。”

他的行為因為她突然落下的淚而一滯。

夏純不看他,目光轉向一旁,含淚的眸子裏寫滿了悲傷和漠然。

他懊惱地在心裏罵了自己幾遍,伸手把她拉起來,聽見夏純冷漠地說:

“我是知道肖大成和肖媚兒想找人害我,但不是從梁上君那裏聽來的,是平偉煊告訴我的,他還說那個肖大成就是我上次回家時遇到的那個混蛋司機,司翰宇,你想用什麼人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純純,對不起!”

司翰宇心裏驚愕,他剛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梁上君,因為他分公司的事就是梁上君搞出來的。

梁上君現在肯定處心積慮地要把夏純搶回去。

他倒是沒想到這事會是平偉煊告訴夏純的,因為他這些日子有讓人監視平偉煊。

“純純,平偉煊都跟你說了什麼?”

司翰宇噙著暗沉的鷹眸底緊緊盯著夏純。

“他說無意間聽到肖大成和肖媚兒的電話,說他找人害我,讓我小心一點,你自己聽吧。”

既然他已經知道是肖大成幹的,夏純也不想再隱瞞,直接掏出手機,把那段錄音放給他聽。

聽完錄音後,司翰宇俊臉陰沉得可怕,深暗的眸底風暴蘊染,該死的,肖媚兒居然敢讓肖大成陷害純純。

他狠狠地抿了抿唇,把手機還給夏純,歉意地說:

“純純,你在酒店休息一會兒,我先去處理些事,剛才的事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夏純眸色淡漠,把他的狠戾看在眼裏,並不言語。

司翰宇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起身離開酒店。

夏純不知道他是去處理他公司的事,還是去處理肖媚兒和肖大成。

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剛才差一點就……

“啊……”

肖媚兒被司翰宇兩耳光扇得跌倒在地,伴著她嘴裏鮮血落下的,還有一顆牙齒。

好半天,她腦袋都隻是一片嗡嗡地,忘了思考。

含淚的雙眸哀傷的望著周身泛著嗜血狠戾的男人,身子卻本能的瑟瑟發抖。

“肖媚兒,你真是活膩了!”

司翰宇眸色冰冷如刀,溢出薄唇的話語更讓她心頭發寒,像是從地獄傳來,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回過神來,肖媚兒立即慘白著臉,爬上前抓著他褲腿,懺悔地說:

“總裁,對不起,媚兒隻是一時糊塗,求總裁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跟在司翰宇身邊幾年,自是知道他的狠戾,如今東窗事發,自己要是再不離動承認錯誤,那下場會更慘。

“你還想有以後?”

司翰宇一腳把她踹到兩米外,身子撞在辦公桌前,肖媚兒後背撞上辦公桌冷硬的桌腿,尖銳的痛意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