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輕聲安慰,不想他遠在千裏之外為自己擔心。
“你知道了,純純,是誰告訴你的?”
梁上君微微驚訝,眉宇微凝,心裏暗忖是誰發的信息,便聽見夏純說:
“是平偉煊告訴我的,他還說那天那個肖大成勾結史密斯,讓她綁架我,誘人上鉤,梁上君,我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句是真的,但是平偉煊會告訴你,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這件事你別管。”
“嗯,我明白,純純,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會查清楚的。”
“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裏片刻的寂靜後,夏純的聲音淡淡地傳來。
梁上君的心驀地一縮,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下,疼意清晰的傳遞到大腦中樞神經。
“好,以後不給你打電話。”
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應下了。
話出口,連他自己都驚愕,想解釋,可夏純已經一句“拜拜”後掛了電話。
他下意識的皺緊了眉,薄唇緊抿著,努力做著深呼吸,試圖壓下心頭的疼痛。
遠在深圳的夏純也被梁上君的話給怔住。
她呆呆地站在街頭,分明該高興的。
可心裏卻一片冰冷,連陽光都瞬間失去了暖意,自己像是突然站在了冰天雪地裏,冷得直想落淚。
夏純,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堅強一點,隻要為他好,自己痛一點,也要堅持下去。
她重重地吸著鼻子,緊緊地咬著唇瓣,抬頭,陽光依然燦爛。
相愛不一定要朝朝暮暮,相愛不一定要長相廝守。
隻要心係對方,哪怕相隔天涯,也是一種幸福。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君子,純純比你理智,聽她的,也聽爸媽的,別再和她聯係,這樣對你們大家都好。”
沈塵塵把自己兒子的痛看在眼裏,心裏雖然跟著難過,但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
她甚至有些自私的想,要不要給他介紹個對象,讓他用新的戀情來療傷,可這個想法也隻能在心裏醞釀,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付之行動。
反正過兩天陸家那丫頭就回來了,還是靜觀其變得好。
梁上君沒有回答他母親的話,他凝眉沉思了片刻,然後掀開被子下床,平靜地說:
“媽,我去找阿軒商量點事,你先回家吧。”
“可是你……”
沈塵塵想阻止,但梁上君已經拿起自己的衣服走進浴室去換。
他在想夏純的話,夏純說平偉煊已經告訴了她,還說平偉煊定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想到她說的不要她管這件事,他心裏微微一驚,暗叫一聲糟糕,急忙掏出手機給她發信息。
夏純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小臉上綻放出一抹堅強的笑,邁步回酒店。
可她剛走到酒店門口,便接到許甜甜打來的電話,心想她肯定是催她回酒店,按下接聽鍵笑著說:
“許大小姐別催,我已經走到酒店門口了。”
“純純,我在警局,剛才我遇到歹徒了。”
“什麼?甜甜,你在警局?好,我馬上就來。”
夏純被嚇得不輕,連聲音都染上一絲顫音,第一反應就是肖大成找的人,想害她的。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那幾名歹徒的確是肖大成找的,埋伏在附近的路段。
隻是他們認錯了人。
因為今天的許甜甜和夏純穿著一套同樣款式的休閑裝,兩人身高又差不多,同樣都是美人胚子,同樣都紮著馬尾。
那幾個在她們進茶餐廳就盯上了的小混混把許甜甜當成了夏純。
接這活時,對方告訴他們夏純有病,是個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他們從麵包車裏鑽出來,兩人同時架住許甜甜胳膊就把她往麵包車裏拽的時候,不料她不僅會反抗,還一個不防,把其中一個混混給撂倒了。
也是許甜甜運氣好,她遇上一個敢於英雄救美,和歹徒搏鬥的假帥哥,不僅人帥,功夫更帥。
夏純趕到警局時,許甜甜已經做好了筆錄,她手腕處有著一道小小的傷口,但不嚴重,隻是輕微的刮傷,被刀被刮傷的。
“甜甜,你沒事吧?”
夏純擔憂得不得了,拉著她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的檢查了一遍,確定她真的沒事,她才鬆了口氣。
“純純,看你緊張的,我沒事,你看,我好好的,有事的是那幾個歹徒。”
許甜甜在她麵前轉了個圈,轉頭看了眼坐在一旁正悠閑地喝著茶的假帥哥,拉著夏純兩步上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