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我很想你。你有想我嗎?”
修長幹淨的手指停落在相片上的人臉頰上,一顆心滿滿充斥著思念,半月來,他每晚都會看一遍她的相片,每晚都會對她說上一遍“我很想你”
雖然手機裏的相片不會說話,手機裏的相片不會回應,但他知道,他的純純肯定也在想著他,因為她是為了救他,才逼不得已嫁給司翰宇的。
她心裏愛的人是他,她說她已經原諒他之前犯的錯誤,那她肯定也盼著和他重逢。
明天她要來醫院複查,明天就可以見到她了。
他的心因此而歡喜,拿起手機,對著相片裏的人親了一下,他才把手機放下,起身,去裏間洗漱。
他要早一點睡覺,明天,他要讓純純看見他最好的一麵,不讓她為他擔心。
夏純知道去醫院複查會見到梁上君,但沒想到會以那樣的方式見麵。
昨晚一整晚她都在想今天見到他時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麵對他,見到他是該裝作陌生,還是遵從自己的心意。
可是真正見到的那一刻,當視線撞及那雙日夜思念的深邃眼眸時,她的腦子裏卻隻剩下一片空白。
窒息了幾秒,心髒才重新恢複跳動。
吃過早餐,司翰宇陪著她一起去清安醫院,機票訂在下午。
一走進醫院,便見護士長在候在大廳裏。
見到他們進來,護士長立即熱情的迎上去,告訴她林主任已經在辦公室裏等著她,又關切的詢問她的情況。
司翰宇一直陪在她身邊,跟著進了林主任的辦公室。
林主任問了一些基本的情況,讓護士長陪著夏純做各項檢查,卻把司翰宇留在辦公室裏。
司翰宇知道夏純今天不可避免的會見到梁上君,他對梁上君的了解, 一如梁上君對他的了解。
但他沒有辦法寸步不離。
因為這是梁上君的地盤,他會讓夏純來,是想向她證明,他對她信任。
當夏純被護士長帶著去做拍X光片時,推開那扇門,一眼便看見風度翩翩站在那裏的梁上君。
她的心驀地一窒!
腳下忘了抬步。
清澈的雙眸倏然睜大,定定地望著突然撞入眸底的英俊麵龐,他沒有穿病號服,而是穿著一件深藍色毛衣,裏麵配著同色係襯衣,深色西褲,整個人看起來豐神俊朗。
可深邃的眸子裏卻寫滿了濃濃的思念。
“純純,你和梁總好好聊聊。”
護士長溫言開口,體貼地關上她身後的門,把這安靜的地方留給他們兩人。
夏純身子還怔怔地站在那裏,清眸一眨不眨,直直地望著兩步外的男人。
他真的好了!
她心裏有個聲音在說,他已經沒事了,真好!
可他瘦了,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瘦得很,那深邃的五官越發的棱角分明,聽說那幾天,他過得很痛苦。
她的心好像被針紮了一下,一股疼意瞬間泛開。
清弘水眸不知不覺的氤氳一片霧氣,視線裏的俊顏變得模糊,那模糊的身影在她模糊的視線裏移動。
她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纖瘦的身子已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住,一股力道把她緊緊地擁進熟悉而溫暖的胸膛裏。
熟悉而清淨的男性氣息鑽入鼻端,隨著呼吸充斥了她整個心房。
他低沉的嗓音仿若揉進了一世溫柔,急促而深情地落在她耳畔:
“純純,我好想你。”
她的心又是狠狠一顫。
他低下頭來,薄唇精準的尋找到她的,貪戀地訴說著他的思念。
“純純,我很想你。”
夏純低眉斂去眸底的悲傷:
“君子,我已經嫁給司翰宇了,我們不能再像從前那樣。”
看著他眸底閃過痛楚,她的心也跟著狠狠一痛,可她隻能咬緊唇瓣,強自忍住。
梁上君皺緊了眉,骨節分明的大掌抓住她的小手,霸道地說:
“純純,你永遠是我梁上君的妻子,我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你就不能離開我。”
就算她和司翰宇舉行了婚禮,但他沒有簽字,她就還是他的妻子。
“我腿疼。”
“很疼嗎,讓我看看有沒有紅腫……”
夏純忽略心裏那股酸澀,坐起身子,小手撫上他英俊的麵龐。
梁上君抬頭,疑惑地對上她的眼,在她含淚的眸子裏,心裏的痛楚又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