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夏純彎腰,尚未鑽進車裏,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她驚愕抬頭,隻見司筱箐從那輛車裏鑽出來,手裏還捧著一束鮮花。

視線相觸,她眉心微蹙,司筱箐怨恨的瞪她一眼,卻不敢發作。

夏純小手下意識的攥緊,緊緊地抿了抿唇,彎腰鑽進車裏。

“你是來看梁上君的?那快去吧。”

司翰宇狹長的鷹眸掃過司筱箐手裏的花束,眸底深處一抹嘲諷掠過,後者點頭,抱著花,走向醫院大門。

“我們先回家,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我再讓人買,正好你爸媽都在A市,晚上我們兩家人一起吃個飯……”

車子平穩的駛上大道後,司翰宇溫潤的說著今天的安排。

“我爸媽一會兒就要回C縣的,你不用走那些虛偽的形式,我也不想見你的家人。”

夏純淡漠拒絕。夏父夏母本是住在她和梁上君的家裏,現在梁上君暈迷不醒,她又要另嫁他人,他們無法坦然參加她的婚禮。

司翰宇神色微變,深暗的眸微微眯起,意有所指:

“不走那些虛偽的形式,那我們是不是直接領證,洞房,這才是實際的,夏純,你還真是與眾不同。”

夏純小臉浮上惱意,眸色變了變,警惕地說:

“你上次說過,你不會勉強女人,司翰宇,你不會說過的話這麼快都忘了吧?”

司翰宇意外的眨了眨眼,而後笑著回道:

“我是說過,但沒想到你還記得,夏純,我說不勉強你,那是因為你那個時候是梁上君的妻子,可現在, 你即將成為我司翰宇的老婆,等我們結婚那一天,我期待你的表現。”

他意味深長地盯著 她,夏純心頭大驚,麵上卻一臉清淡之色,說出的話也清清涼涼地:

“怕是不能如你意,那些事肯定要延後的,你知道我的腿才做了兩次手術,現在還沒康複。”

司翰宇低笑,伸手去握她的手,夏純警惕的避開,他也不怒,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畔:

“夏純,你就是覺得自己腿不方便,不用履行義務才放心的嫁我是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們的婚禮不僅不會延期,你也必須履行的,不然你怎麼替我生孩子?”

最後一句話,他壓低了聲音,幾乎隻有她自己能聽見,她的身子卻是因此重重一顫,眸底竄過惱怒,司翰宇的手機適時響起,他低低一笑,放開她接聽電話。

司筱箐以為夏純嫁給她大哥,她就可以再接近梁上君,想要趁他現在暈迷去表現一番,等他醒來,她便如願的替代夏純。

可沒想到,她連梁上君的麵都沒見,甚至,她連他所住的樓層都沒到。

走進大廳正好碰見白子航和許甜甜,還有夏純的父母,沈塵塵,付敏欣等人從電梯裏出來。

她被攔在了那裏。

“司筱箐,你來醫院做什麼?”

許甜甜一看見司筱箐,臉上的笑瞬間被怒意替代。

司筱箐不屑回答許甜甜甜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轉向沈塵塵,關心地說:

“沈伯母,我是來看君子哥哥的,聽說他被夏純害得暈迷不醒,那個夏純還拋棄他要嫁給別的男人,沈伯母,您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君子哥哥。”

沈塵塵眉頭一皺,視線掃過司筱箐懷中的花束,一旁許甜甜已經惱怒地罵道:

“司筱箐,你胡說八道什麼,要不是你大哥司翰宇卑鄙的威脅純純,她怎麼會為了救梁上君而答應嫁他,你這麼快就來醫院,還真是不要臉,你以為你這一束破花就可以gouyin梁上君,你就可以替代純純在他心中的位置嗎,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甜甜。”

淩芬輕聲斥責許甜甜,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許甜甜,你才是胡說八道,沈伯母,是夏純怕君子哥哥一直醒不過來,才拋棄他要嫁給我大哥的……”

司筱箐恨恨地瞪了許甜甜一眼,又立即向沈塵塵解釋。

“筱箐,純純是不是拋棄君子我心裏有數,君子現在還沒醒,你這花也用不上,你還是回去吧。”

見沈塵塵態度冷漠,司筱箐皺了皺眉,焦急地說:

“沈伯母,我可以不帶花上去,但我想去看看君子哥哥,陪他說說話,也許他就能快點醒過來了。”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像司筱箐這樣不要臉的。許甜甜雖嘴上不再罵她,但心裏卻把她罵了好幾遍。

“筱箐,你要有讓君子醒來的本事,就還要醫生做什麼。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這是醫院,不是你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