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氣氛僵滯著。
史密斯突然哈哈大笑,不怕死的說:
“梁上君,我現在已經身敗名裂,本就不想活了,有你們兩夫妻陪著我死,那也算報仇了,把注射器拿過來,你們幾個剛才不是都垂./涎這個女人嗎,現在你們可以好好”
“史密斯,你混蛋!”
梁上君氣得咬牙,卻也不敢扳動扳機,因為夏純頭上也被抵著手槍,他手中的槍一響,那他愛的女人也得陪葬。
“梁上君,你快殺了他。”
當那幾個男人圍過去時,夏純含淚的瞳眸驚恐放大,衝梁上君急切的喊,他現在殺了那個史密斯是最好的機會。
“史密斯,讓你的人住手。”
梁上君眸底閃過狠戾,抵在他後腦的槍口向前遞了一寸,槍口都鑽進了他的頭發裏,緊緊抵著腦皮層。
“可以,你把這支注射器自己使用了,我就讓他們放過你妻子。”
史密斯知道自己贏了。
仿佛梁上君手裏的槍隻是一把玩具,對他不起絲毫的威脅作用,隻要夏純在他手裏,別說一個梁上 君,就是一百個,也是死。
他一隻腳用力,椅子往前滑,離開梁上君的掌控,在夏純驚愕的眸子裏,形勢逆轉,梁上君一臉冷峻,骨節分明的大手接過那人遞來的注射器。
夏純的身子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梁上君,不要!”
她哭著喊,頭搖得像波浪鼓,視線裏英俊的麵孔變得模糊。
梁上君看著她因為掙紮,深邃的眸子裏泛起濃濃地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即便他剛才拿槍抵著敵人的頭,也沒有用。
“梁上君,你會恨你的。”
看著他撩起自己衣袖,露出堅實的胳膊,看著他把注射器遞向自己胳膊時,夏純聲嘶厲間竭的衝他吼:
“你住手!”
“純純,別哭,我會救你出去的。”
梁上君輕聲安撫,深邃的眸子裏浮起一絲溫柔。
夏純搖頭,拚命的搖頭:
“我不要你救我,我真的不要你救我。”
“哈哈,好一對夫妻情深,梁上君,看在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份上,隻要你今天把自己處決了,我保證放了你的妻子。”
史密斯笑得一臉猙獰,他終於可以殺了梁上君,終於可以為他死去的兄弟報仇。
“不!”
在夏純狂湧的淚水下,他把注射器紮進了自己的手臂裏:
“史密斯,你說話可算數?”
“當然算數,梁上君,我的仇人隻是你,隻要你死了,你的妻子就平安了。”
他還是說話算話的,他抓夏純,隻是為了讓梁上君毫無反抗之力。
“好!”
梁上君沉冷吐口,注射器被他扔在地上:
“你們先放她出去。”
他手中的槍一直不曾扔掉。
“把槍放下,我就放了她!”
史密斯剛才已經領教了他的厲害,要放他的女人,自然要把他的槍奪過來,不然沒有他的女人來要挾他,他哪來安全感。
梁上君看了眼夏純,猶豫了半秒,握著槍的手鬆開,鐺的一聲,手槍掉在腳下地板上。
“放了她!”
史密斯的人撿過槍,抓著夏純的兩個人放開了她,她腿下一軟,身子跌倒在地,梁上君眸色一變,兩步上前,將她扶起,大手擦掉她臉上的淚,輕聲說
“純純,我的車在外麵,你現在出去,開著我的車離開。”
夏純搖頭,努力睜大紅腫的眼睛,想要把他看得清楚些,她抓著他胳膊的手顫抖得厲害,哭著道:
“我不走,梁上君,你不能這麼自私,你死了,是想我內疚一輩子嗎,我寧願自己死掉,也不要你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
她看向坐在椅子裏的史密斯,惱怒地衝他吼:
“你讓他離開,他不是殺了你的兄弟嗎,正好,你現在殺了他的妻子,不僅可以報仇……”
“純純,你胡說什麼。”
梁上君眸色一冷,嚴肅地喝斥聲打斷了她後麵的話,抓在她手腕的大掌驀地一緊。
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用自己妻子的生命來換自己活著。
就算要死,也該是他自己死。
她已經被他連累。就算一死,他也要讓她離開這裏。
“我沒有胡說,你叫史密斯是吧,梁上君殺的是你的兄弟,又不是你,你也該殺他最愛的人,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裏才對,你難道不知道,讓一個人死不是最好的報複,讓他痛苦的活著,才是最殘忍的報複……”
“夏純,你給我馬上離開,不許再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