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急促的呼吸著,心淩亂至極。

“你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是嗎?夏純,你放心,這東西不會注射到你身上,實話告訴你,我要對付的是梁上君,至於你嘛,隻要乖乖地配合,就算你不願意跟了我,我也不會傷害你的。”

夏純臉上再次閃過驚駭之意。

答應別人?

“你答應了什麼人,是誰讓你們抓我來的?”

這太可怕了,她心裏的恐慌極速擴散,瞬間便蔓延至四腳百骸,連呼吸都帶著深深的恐懼。

到底是誰那麼惡毒?

“這個人,一會兒我殺了梁上君,就會告訴你的。”

史密斯似乎是拿她來練中文的,盡管他自己一口中文說得生硬難懂,但他似乎很有耐心解答她的疑問。

夏純心裏震驚至極。

她知道他那針筒裏是,他們要把注射到梁上君身上。可是他們到底什麼身份,和梁上君又怎樣的仇恨。

梁家一直從商,梁上君更是才從國外回來不久,他什麼時候惹到了史密斯這種凶殘的人,要至他於死地,想到此,她身子又驀地一顫,若非雙臂被抓著,身子有支撐,她肯定會跌倒在地。

她心裏說不出的害怕,害怕他們傷害梁上君,盡管她自己這些日子怨著他,可真正有危險的時候,她卻是極怕他受到一點點傷害的。

“梁上君和你們有仇,還是你們受人指使的?”

剛才他說是答應了別人,不傷害她,那就證明有人指使,到底是什麼人指使,她腦子裏閃過司翰宇的名字,整顆心都被恐懼占據……

“總裁,剛得到消息,史密斯殺了譚明淵,還抓了夏純,梁上君現在正趕往郊外的途中。”

某俱樂部的高級包間裏,司翰宇和平偉煊各坐在一張沙發裏,身邊各有兩個陪酒美女,今晚,是平偉煊請他喝酒。

他的手下進包間時,平偉煊正舉著杯子和他碰杯,聞言,司翰宇臉色一沉,鷹眸閃過驚愕,沉聲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總裁,大概一個小時前……”

司翰宇棱角分明的臉上瞬間籠了一層陰雲,手中杯子一放,騰地站起身,問道:

“梁上君一個人還是帶著警察?”

說話間,他大步走出包間,他的手下跟在身後,恭敬的回道:

“梁上君一個人,史密斯不許他帶人,總裁,您是要去哪裏?”

出了包間,司翰宇大步走向樓梯間,沉冷地說:

“召集二十名兄弟,立即趕去郊外。”

“總裁,您是要去救梁上君嗎?他要是死在史密斯手裏,總裁不正好除了心頭大患嗎?”

那人不解的跟著司翰宇下樓,聞言,司翰宇回頭冷睨他一眼,眸底是他看不懂的深暗:

“別廢話,馬上帶人趕過去,我不是去救梁上君,是去替他收屍的。”

“收屍?”

走出俱樂部,那個男人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司翰宇已經大步走向停車位,眼前浮現出一張精致白皙的小臉和一雙清澈倔強的眼眸,他的心莫名發緊。

“平偉煊呢?”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司翰宇鑽進車裏時,突然問。

被質問的男人轉頭看了眼身後的俱樂部,茫然的說:

“在包間裏,沒有下來啊。總裁,要把他一起叫上嗎?”

司翰宇微微皺眉,正要說話,卻見平偉煊從俱樂部裏跑出來,氣喘籲籲地跑到他們麵前說:

“司總,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借著昏暗的燈光,司翰宇銳利的鷹眸質疑地看了平偉煊兩秒,而後點頭,不動聲色地說:

“上車吧,正好去欣賞史密斯幫你報仇,殺了梁上君,算是解你心頭之恨了。”

平偉煊眼神閃爍了下,坐進車裏,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

“梁上君一死,也等於替司總的弟弟報仇了。”

司翰宇鷹眸微眯,眸底一抹銳利的光掠過,冷冷地說:

“我不喜歡假他人之手,除非梁上君死在我手裏,否則,根本不能解我心頭之恨。說來奇怪,史密斯是如何了解這麼清楚,不僅能這麼快收拾潭明淵,還把夏純抓走了……”

說到後麵,司翰宇的語氣故意拉長,話裏透著另一層意思。

平偉煊下意識地雙手交織在一起,臉上的笑微僵一僵,故作輕鬆的說:

“管他是怎麼知道的,司總,隻要梁上君死了,就沒人再和您作對了。”

司翰宇冷眼一掃,平偉煊立即低下頭,不敢再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