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從電梯裏出來,一眼便看見許甜甜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椅子裏,眼睛看著樓梯口,見她下來,她立即站起身迎了上去。
“純純,你這是要去哪裏?”
許甜甜一雙美眸在她身上打轉,將她從上到下,從裏到外一番打量,這又是換衣服,又是戴耳墜,還化妝的,肯定有問題。
她嘖嘖了兩聲,曖昧的說:
“純純,你這是趁著梁上君不在,要去幽會情人嗎?”
夏純眉心一皺,沒好氣地拍掉她伸過來的爪子,笑罵道:
“從你嘴裏就吐不出象牙來,我媽媽她們都回家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裏,不會是看上這醫院哪個醫生了吧,還是等著白大律師來接你?”
許甜甜臉色微變了變,指著樓上遲疑地說:
“剛才譚明淵進去了。”
夏純微微一怔,蹙眉問:
“他來醫院做什麼,生病了嗎?”
許甜甜一臉猶豫,想去又不敢去的樣子,最後一把抓住夏純說:
“純純,你是這醫院的護士,你幫我去問問吧,他好像是生病了,我剛才看見他被一個男人扶著進去的。”
“生病?那你當時沒和他說話嗎?”
夏純疑惑的看著她,許甜甜慌亂的樣子讓她心裏有些難過,她以為這些日子她已經慢慢地放下了。
可是現在,見她亂了分寸,想來是隻是表麵裝得無所謂。
許甜甜搖頭,秀眉糾結的擰在一起,懦弱地說:
“他沒有看見我,我沒有和他說話。”
“好,走吧,我去幫你問問。”
夏純微笑著安撫她,反正離梁上君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也不用急著趕去赴約。
“小莉,你怎麼還沒下班,譚明淵到底怎麼了?”
夏純和許甜甜趕到手術室時,正好看見小莉從裏麵出來,急忙拉過她詢問。
小莉是林煙的同學,也是之前照顧過梁上浩的那名護士,之前她對夏純有些嫉妒的,但現在夏純做了豪門少奶奶,她能表現出來的,隻能是恭敬和熱情。
“阿煙說有事,和我換班了,譚明淵急性闌尾炎,正在手術呢,你們認識啊?”
夏純點頭,手術室外沒人,許甜甜說的那個扶著他來的人應該是去交費辦手續了。
小莉回答正忙著去樓下拿藥水,簡單答了一句便走了。
見許甜甜愁眉不展的,夏純笑著安撫道:
“甜甜,不會有事的,一個小手術而已,你要是擔心,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他手術出來就是了。”
聞言,許甜甜眸底閃過一絲掙紮和慌色,搖頭道:
“不用,純純,你不是和梁上君有約嗎,你趕緊去吧,我自己在這裏等著他手術出來。”
夏純眸色浮起一絲心疼,安撫的拍了拍她肩膀,溫和地說:
“約會什麼時候都行,我怎麼也不能重色輕友的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啊。”
她隻是擔心她這樣子苦了自己,要把一個愛了幾年的男人從記憶裏抹去,並非那麼容易的事。
許甜甜揚起一抹笑,故作輕快地說:
“沒關係,我不已經重色輕友了嗎,你也趕緊重色輕友的去赴約吧,我隻是想知道他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夏純見她笑得牽強,心裏不禁跟著難過,輕拍她肩膀安撫地說:
“不用在我麵前強顏歡笑,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你要是想哭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
“去你的,我好好的幹嘛要哭啊,純純,你是詛咒明淵嗎,太壞了真是。”
許甜甜終於從夏純看似關心的眸子裏看到了調侃和邪惡,頓時翻臉。
哈哈!
夏純笑得一臉愉悅,收回搭上她肩膀的手:
“我可沒有詛咒他,隻是把你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罷了,你怎麼不敢承認,你心裏想著譚明淵會出事呢?唉,清安醫院好歹也是A市有名的醫院,小小一個腸胃炎哪能讓人出事的。”
“純純,你這才嫁進梁家,說話就不一樣了,我可懷疑清安醫院醫生的能力。”
許甜甜哼了兩聲,又說:
“既然你不急著去約會,那就留下來陪我等著吧,雖在譚明淵對我無情,但我許甜甜天性善良,總要看到他無事了才能放心的。”
夏純嘴角猛抽,這丫頭居然大言不慚,說自己天性善良,要是換了別人,她能這麼關心嗎?
好吧,她承認,甜甜其實是善良的。
“嗯,我陪著你,等確定譚明淵沒事再離開。隻是白子航不會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