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仰起小臉望著他,眸子裏閃過一絲雀躍:

“真的嗎,你要帶我去外麵吃飯,可是我怎麼出去,我又不能走,總不能讓你一路抱著我出去吧,那影響多不好。”

這醫院裏到處都是熟人呢!

梁上君挑眉,愉快地道:

“那是當然,我不抱你,難道讓別人抱你不成,走吧,反正他們大夥兒都去海港之家了,我們兩個在離醫院近的地方,隨便吃點東西,一會兒再回來。他們誰也不會知道。”

這好像很刺激的感覺。

“好!”

夏純欣喜的答應,這些天她真是悶壞了,很想出去透透風再回來也不錯。

梁上君看了眼她身上的病號服,笑著說:

“外麵有點涼,你得加件衣服才行。來,把這外套穿上。”

他拿過一旁她一件米白色外套披在她身上,連胳膊都沒鑽進衣袖裏,隻是用外套裹著她纖瘦單薄的身子,再將她抱起來。

夏純雙手順勢摟住他脖子,呼吸間縈繞著他身上清冽,熟悉的男性氣息,絲絲繞繞地纏在心間。

她唇邊,笑意綻放。

“純純,出發!”

梁上君笑著挑眉,又衝她帥氣地眨了眨眼。抱著她往病房門口走去。

“純純,是乘電梯,還是走樓梯?”

出了病房,梁上君很紳士的征求懷中女子意見,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抱著夏純這個不足一百斤的女子,根本沒有任何的重量。

夏純卻是驚愕地睜大了眼,抬起小臉,望著他笑意溫柔的俊臉,眸底閃過一抹惡作劇,挑眉道:

“走樓梯吧,讓我看看你剛才說那些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你抱著我下三十層樓梯,不會到最後把我扔了,讓我直接滾下樓梯吧?”

梁上君眉宇間泛著自信,肯定地說:

“當然不會,就算最後走不動滾下樓梯,也是我抱著你一起滾,最後用我自己給你墊底,不會讓你自己滾下去,更不會傷到你的。”

夏純滿意地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走樓梯。”

走到樓梯口時,正好碰見林煙從下麵一層樓上來,她一抬頭看見梁上君抱著夏純出現在樓梯間,臉色驀地變了幾變,心裏一股嫉妒倏地竄過四肢百骸。

梁上君和夏純正說笑間,突然看見從下麵上來的林煙,她的出現打擾了他們溫馨浪漫的氣氛,梁上君臉上的笑瞬間斂去,英俊的麵龐籠上一絲不悅。

掃過林煙的眼神更是淡漠而寒涼!

林煙身子一僵,心頭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她耳畔回蕩起她父親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急忙移開視線,不敢再與梁上君那雙深銳的眸子相視。

她至今也不明白梁上君是如何知道找人爆料的事是她幹的,她從她父親辦公室離開後,就立即給司筱箐打了電話,司筱箐說她根本沒說。

她想了半天終於明白了一點,那天早上梁上君在醫院外麵和她招呼,分明就是對她的試探,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懷疑她了。

想到這一點,她心裏那股寒意便一點點蔓延開來,悄悄地抬頭再次看向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尊貴如君王般的男人。

“梁總,純純,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梁總,要我去找部輪椅來嗎?”

林煙隻是看了梁上君一眼,就把視線停落在他懷中的夏純身上。

“不用!”

梁上君隻是淡漠地回了兩個字,而後收回視線,垂眸看著懷裏的夏純,後者也沒有看林煙,自那天在商場,她和司筱箐一起出現後,她們之間原來表麵維係的關係似乎也破裂了。

這些天夏純沒再見過林煙。

連她為何打電話通知她父母的話,她也沒有機會問她。

這個時候,夏純更是不想和她說話,但她這樣的態度,在林煙看來無疑是向她炫耀,炫耀她和梁上君是怎樣的恩愛,如此,越是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嫉妒得發狂。

擦身而過時,她眼底深處劃過一道陰冷的光,拿著病曆表的手緊了又緊,恨不能把夏純從梁上君懷裏拉下來,然後她被他抱著。

夏純似乎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恨意,她轉頭過來,隻是隻來得及看見林煙的背影。

她眉心微微蹙起,林煙的背影很僵硬,她垂眸,視線掃過她拿著病曆表的手,隱約可見手指指節都微微泛白。

“怎麼了,純純?”

梁上君無心去管林煙,他隻是很敏銳的感覺到夏純的情緒變化,以為是這樣抱著她下台階讓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