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證實了,她是有父親的。

她可以不要母親,但她不能沒有父親。

這一刻,她突然好想好想她爸爸,她心裏巨大的喜悅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地拍打著神經。

清弘水眸不知不覺籠罩上一層氤氳霧氣,她欣喜地撥出她父親的電話。

當電話裏她父親慈和的聲音傳來時,心裏的浪潮突然直逼腦門,她自端一酸,哽咽地喊著:

“爸爸,我愛你!”

電話那端的夏父被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給怔了兩秒,回過神來後立即猜測到了某種可能,卻是嗬嗬地笑著說:

“純純,這是怎麼了,突然和爸爸說這樣的話。我和你媽媽馬上就要去醫院了,你想吃什麼,我們給你買去。”

夏純搖頭,在聽見夏父聲音的時候,淚水猝不及防的滾落了眼眶,她又哭又笑地說:

“爸,我什麼也不吃,就是想你和媽媽了,我想現在見到你們,你們趕緊來醫院。”

她竟然像個小孩子似的對著父親撒起嬌來,她以為夏父不知道,但電話裏,夏父亦是眼眶濕潤,笑著答應:

“好,我們很快就到。”

一旁夏母也是滿臉疑惑,電話裏純純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自是也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同於平日。

“老夏,純純這是怎麼了?”

夏母眉間泛起一絲擔憂,定定地看著夏父,後者眼眶還溫潤著,結束了通話的手機緊緊握在手心,聽見她的疑惑,隻是樂觀的笑笑:

“應該沒什麼,大概是純純這次手術的原因,她說想見我們,我們這就去醫院,順便給她買些愛吃的水果。”

射擊場!

當最後一顆個粑心被兩顆子彈同時射穿後,司翰宇惱怒地聲音再次響起:

“梁上君,你真卑鄙,這一次不算,我們再比一次。”

梁上君斜睨一臉憤怒的司翰宇一眼,冷冽勾唇,淡漠地說:

“你輸了就想耍賴嗎?”

司翰宇恨恨地咬牙:

“你不遵守比賽規矩,贏了也不作數。”

他深暗的鷹眸裏噙著憤怒,該死的,他早該料到梁上君就是一個奸詐的,不按牌理出牌的混蛋。

上次在這裏,他被他給擺了一道。

現在,他又被他給騙了,早知道他就不該來赴約,不該答應和他比賽。

梁上君漆黑的眸子裏亦是深暗沉冷,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堅毅的直線,英俊的五官線條泛著冷硬,周身分明透著一股子嚴肅冷然之氣,可溢出薄唇的話卻狂傲而嘲諷:

“司翰宇,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要遵守比賽規則了,這本來就是一項不公平的比賽……”

司翰宇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正要發作,梁上君的聲音又響起:

“一共十一個粑,除去我們最後一起打中的,你隻打中四個,而我打中六個,贏你兩個,就算除去最先那一個,我還是贏了你,你不是一向願賭服輸,自稱自己是講信用的人嗎,既然如此,你還為自己找什麼借口。”

司翰宇怒極了,連胸膛都因滿心的憤怒而劇烈起伏著,他眼底迸出的冷厲光芒若是能化成利箭,那一定把梁上君給萬箭穿心了。

梁上君嘴角一勾,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扔下槍,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喂!”

司翰宇冷厲的鷹眸一直恨恨地瞪著梁上君,聽他講完電話後臉上笑得更加愉快,他眼神就越麼的陰冷。

然而,他心頭剛閃過那念頭,手還未伸過去,梁上君已經揭穿了他:

梁上君俊眉挑了挑,不把他的惱怒放在眼裏,而是愉快地說:

“不管怎樣,純純的事謝謝你。”

“剛才是夏純給你打的電話?”

司翰宇脫口問,鷹眸深處飛快掠過一絲他自己都不知的嫉妒。

梁上君卻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他深眸微眯了下,還是作了解釋:

“是許甜甜,她說純純剛才已經接到她同學的電話。這次,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這次換司翰宇不高傲的冷哼,不以為然地說:

“我不是為你,我是為了夏純,梁上君,我現在告訴你,我對夏純感興趣,雖然她現在是你的妻子,但不代表一輩子都是你的妻子,你最好別給我機會!”

梁上君嘴角勾笑,如潭的眸底卻是一片冰冷,溢出薄唇的話自信而堅定:

“你永遠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