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是受心裏的疼意所傳染,她的腿又開始隱隱作痛。

剛和她母親通完電話,許甜甜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夏純猶豫了兩秒,才接起電話,調整了情緒,語氣輕快得毫無異常。

“甜甜,我剛聽我媽媽說你和白子航回A市了?”

“是啊,我們剛回來,純純,你是不是和梁上君吵架了,剛才白子航給梁上君打電話,約你們吃晚飯,結果梁上君衝白子航發火了,還說沒空?”

許甜甜剛回A市,白子航在中途接到事務所電話,說有急事等著他回去處理,然後他就把許甜甜也帶回了事務所,這會兒,許甜甜坐在他辦公室的高級真皮沙發裏給她打電話。

“沒有,甜甜,我現在G市出差呢,明天我要回家去,等過兩天吧,許大哥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我今天中午看到報道了……”

夏純話題一轉,許甜甜便立即忘了自己打電話的原始目的,聽她提起那個被舉報的局長,便興致高昂:

“是啊,純純,你說我哥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雖然是對方先出手,但他把人家打得躺進了ICU,原本我們擔心得不得了,現在可好,那人的公司出了問題,破產,哈哈!”

“是啊,老天開眼,指不定是哪個暗戀你許大小姐的帥哥暗中助你,正好幫你呢。”

夏純開玩笑地說,許甜甜也配合著笑得春風得意,毫不害羞的說:

“嗯,純純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要是知道誰幫我這麼大的忙,我一定以身相許去。”

白子航在一旁皺眉,許甜甜衝他得意的挑眉,那模樣像是在說怎麼樣,我以身相許你也管不著。

隻是,當她知道那個人是誰時,為時已晚!

梁上君氣憤地離開後,真的沒有折回來。

對於他們爭吵的事,李老夫人隻字未提,夏純也沒有把自己的難過表現出來,一晚上都麵帶微笑,晚飯後,給老夫人按摩了一會兒,又倒水監督她吃藥。

待扶著老太太上床,她才向她提出請兩天假回家,李老夫人當即就答應了,還說派司機送她回去,G市C縣不遠,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夏純本要拒絕,但老太太的態度很堅定,她隻好接受。

這天晚上,夏純翻來複去都睡不著,腿上的青紫又淡了一點,隻是那硬塊和腫塊在加重。

她自己能猜測個大概,決定這兩天抽個時間去做檢查。

靠在床頭,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那黑屏的畫麵讓她的心一點點泛起疼意,室內寂靜得隻有她自己的呼吸聲,她劃開解鎖鍵的聲音清晰的劃破屋子裏的沉寂。

顫抖著手翻開那條信息,她清澈的眸子裏漸漸地彌上一層氤氳霧氣,一絲難以言說的恐懼自心底深處蔓延開來,好似可怕的病毒,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她四肢百骸,融進了血液裏,連帶呼吸,都染上恐懼。

她越是害怕,卻又越是急切的渴望知道答案。

“君子,這酒要錢的,你少喝點!”

奢華明亮的水晶燈光打在客廳沙發裏三個男人的身上,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好幾個空瓶,地板上還有兩個,一室的空氣都被濃烈的酒味充斥著。

看著自己珍藏的酒被眼前這兩個酒鬼給喝掉,白子航不僅心疼,還肉疼!

“阿軒,幹杯,我現在算知道已婚男人的悲哀了,來,幹杯,子航,我可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千萬別自己往墳墓裏跳,更別太把女人當成一回事了。”

歐陽墨軒唇角的笑別有深意,舉起杯子和梁上君碰了碰,調侃地說:

“君子,你這是欲求不滿呢,還是剛一個月就已經厭倦了呢,你這話清醒的時候還敢說嗎,當著沈阿姨的麵,你敢說嗎?”

梁上君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流露著幾分醉意,一仰頭將杯中酒喝完了,又伸手去拿酒瓶,醉言醉語溢出薄唇: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子航說得對,女人如衣服!”

“哈哈!”

白子航毫不地道的大笑,說:

“君子,你要是一個月前同意我的看法該多好,為什麼要等我想一生隻穿一件衣服的時候,你才說女人如衣服呢?”

梁上君冷嗤,不以為然地說:

“就你,還一生一件,你兩天不換都不叫白子航了。”

白子航臉色一變,不悅地警告:

“梁上君,你這話在這裏說說就行了啊,我告訴你,你和夏純鬧別扭是你的事,我現在可是對許甜甜認真的,玩了這麼多年,這是我第一次想為一個女人停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