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怎麼了?”

夏純眸底閃過一抹複雜,轉瞬間又恢複了正常,掩飾的衝他笑笑,說:

“一時腿軟,沒關係。”

“那走吧!”

梁上君寵溺地替她拂過耳畔發絲,扶著她胳膊的手沒有放開,正要邁步,夏純卻突然撒嬌地說:

“你背我下樓好不好?”

他眸底劃過一抹犀利,本能的低頭往她腿上瞧,夏純笑得一臉明媚,清眸眨動間,滿是期待和柔情:

“君子,你昨晚說了,要背我一輩子的,我現在渾身酸軟無力,不想走路。”

“好吧,我背你下去。”

梁上君一閃而逝的疑惑在她明媚的笑容和柔軟的話語裏消散,笑著蹲下身,在他蹲下身的瞬間,夏純痛苦的皺了皺眉,他轉過頭來時,她臉上又是一副明媚的笑,爬上他寬闊的背,雙手環上他脖頸,說:

“走吧!”

夏純和梁上君在山頂住了兩晚,她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兩天沒有吃藥。

次日清晨,梁上君送她去醫院上班,她想要在中途買藥吃的念頭被他扼殺在搖籃裏,剛進醫院大門,便見司筱箐扶著趙嵐在大廳裏,許是正要去排隊掛號,看見她,司筱箐立即向她跑來:

“姐!”

夏純臉色驀地一變,司筱箐那聲姐正好被踏進電梯的林煙聽見,她回頭,向她們投來疑惑的目光。

“姐,媽媽不舒服,你幫忙給她掛個專家號,給她看看吧。”

司筱箐一副可憐兮兮樣,跑過來不由分說就拉住夏純的衣服,正值上班時間,夏純臉色瞬間變了幾變,當著醫院同事的麵雖不好發作,但臉色已是極其難看。

“純純,這位是?”

身後,分明乘電梯上了樓的林煙突然又出現在她們麵前,還一臉笑意,眼帶關切的望著她身旁的司筱箐。

另一邊,趙嵐站在幾步外,有些怯意地看著夏純,那模樣,還真是有幾分內疚和慈愛。

“我叫司筱箐,和我姐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司筱箐笑得一臉無辜,夏純還沒開口,林煙已經笑著說:

“原來你們是姐妹啊,難怪長得像,司小姐是來看病的嗎?”

“我媽媽不舒服,這幾天總是頭痛得厲害……”

夏純想轉身走掉,但林煙和司筱箐兩個女人都拉著她,她的腿又隱隱作疼,她緊蹙著眉,語氣冷漠地說:

“司筱箐,要看病你自己排隊去,別耽誤我們上班,阿煙,你不用管她,走。”

林煙笑得一臉溫柔,不僅自己不走,還拉著要離開的夏純,說:

“純純,她們既然是你媽媽和妹妹,那怎麼能不管呢,這樣吧,你先上去,我帶阿姨去找我爸,讓我爸給她檢查一下。”

夏純見她們打得火熱,便也懶得反對,林煙的父親是專家,主任,坐趙嵐看病正好。

她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見電梯門開,轉身便走。

“純純?”

身後,趙嵐不舍的喊,一臉複雜的望著她,夏純身子微僵了下,頭也不回,快步進了電梯。

“純純,怎麼了?”

林煙進洗手間時,夏純從格子間出來,下台階時突然腿一軟,身子一個踉蹌,她眉間閃過一抹痛楚,而後彎腰捏著右腿。

聽見她的聲音,夏純心裏微驚,立即抬起頭,衝她淡淡一笑,說:

“沒什麼,就是腿軟了一下。”

林煙狐疑的走過去,視線掃過她的腿說:

“是那天被踢的那條腿,還沒好嗎?”

夏純搖頭,說得無關緊要:

“不是的,那隻是青紫了一塊,已經好了。”

“純純,你媽媽和妹妹還沒走呢,你不去看看她們嗎,你媽媽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她說這段時間總是頭痛得厲害,剛才做了檢查……”

“阿煙,我對她的事沒興趣,你別說了。”

夏純打斷林煙的話,語氣裏透著一股子壓抑和冷漠,對於那母女倆,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純純,她們始終是你的親人啊。”

林煙一副要勸說她和趙嵐相認的節奏,她走過去,挽著她胳膊說:

“純純,走吧,去看看你媽媽,就算你不想和她們相認,也該為梁總考慮考慮啊。”

夏純皺眉,下意識地問:

“這和君子有什麼關係?”

林煙輕輕一笑,說:

“當然有關係,司家也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純純,雖然梁總對你好,但上次那些學生中毒一事,外麵不是都說怨你,還說你配不上總嗎,你要是和司太太相認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