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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一月後的今天,她對他已經沒有那種恨意了,這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昨天在電話裏對她冷漠,是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糾纏。

“純純,你這樣做是對的,你要是和平偉煊糾纏不清,不僅是對梁上君的傷害,對平偉煊,也沒什麼好處。純純,聽我的,別因為平偉煊的事責怪梁上君,他對平偉煊有多狠,就說明他對你有多在乎。”

是嗎?

那是因為他在乎自己?

所以才對平偉煊下狠手?

許甜甜還是出賣了夏純,中途她借口去洗手間,便像上次她一樣趁機溜了,夏純低著頭,雙眸盯著沒喝完的半杯橙汁,拿著吸管的手有一下沒一攪動著,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裏去。

不知什麼時候,頭頂罩下來一道陰影,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瞟到他的手指上的鑽戒,她心下一顫,驀地抬眸,視線撞進一雙深邃幽暗的眸子裏。

“純純,吃好了嗎?”

梁上君唇角輕勾,深邃的眸子裏揉進一絲柔情,說話間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骨節分明的大手捉住她拿著吸管的小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夏純怔愣了兩秒,突然恍然:

“是甜甜通知你的?”

難怪那丫頭上洗手間這麼久。

梁上君點頭,微笑著說:

“隻要有心,就能找到你,這橙汁還喝嗎,我有些渴,讓我喝吧。”

“唉……”

夏純皺眉,看著他不由分說的拿過她的橙汁,連吸管都不用,直接一仰脖,一口飲盡,她連阻止的話都來不及說。

而梁上君喝完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笑著說:

“味道不錯,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走吧。”

他衝不遠處的服務生招了招手,服務生立即走過來,他掏出錢包,動作優雅地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過去,說了聲“不用找了”便將她拉起來,霸道地拉著她離開。

夏純心裏還有別扭著,眉心緊蹙著,自始至終,梁上君都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到被塞進車裏,夏純終於忍無可忍的喊道:

“梁上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我現在不想坐你的車,不想跟你回家,我要下車。”

她覺得心口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堵著,她連喘氣都喘不過來,但她又很確定,她現在不是生氣於梁上君剛才對平偉煊下手狠的事。

她是生氣於梁上君把那件事不當回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生氣,是因為他不知道她在生氣!

他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一進餐廳就問她吃飽沒有,還搶喝了她的橙汁,然後拉著她就走。

最令她生氣的事,當她衝他吼出那句話後伸手拉開車門就要下車時,手腕卻被剛坐進駕駛室的梁上君給一把扣住,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透著三分疑惑和無辜:

“純純,你這生氣什麼?”

夏純小手捏成了拳,雙眸地定定地盯著他英俊的臉。

她有那麼一瞬間想對著梁上君那張英俊的臉揍上幾拳,打掉他的虛偽麵具。

讓他知道她現在很生氣。

可是麵對他俊美的五官,溫柔期待的眼神,她竟然下不去手。

她緊緊抿了抿唇,把心頭那股怒氣忍下,對自己說暫且饒他一次。

梁上君微微蹙眉,還伸手去摸她嘴角,心疼地說:

“純純,別這麼用力,嘴會疼的。”

“疼的是我,關你什麼事!”

夏純惱怒地衝他吼一句,梁上君見她真的忍不了了,才又微笑著說:

“純純,我知道你在生氣,生氣我把平偉煊的胳膊弄得脫臼了,覺得我太狠是嗎?可那是他罪有應得的。”

夏純磨牙,拿眼斜他,他既然知道剛才還在她麵前裝傻,是以為他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真的可以嗎?

他不知道,他的裝傻隻會讓她更加生氣,以至於這生氣的性質都變了,夏純現在是氣他不在意她的感受,而非他對平偉煊的行為了。

梁上君輕歎了聲,斂去唇角笑意,溫柔地說:

“這件事晚一點我再向你解釋,現在我們先回家,你幫忙安撫一下阿浩,他今天才剛拆線就又碰見那個付敏欣,我擔心他會衝動的做出什麼事來。”

說起阿浩的事,夏純是滿腹疑惑,她暫且放下對梁上君的不滿,眸底露出關切之色,關心地問:

“阿浩和那個什麼付敏欣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和司翰宇又是怎麼回事,他好像很恨你的樣子。”

夏純被他們之間的事給攪得腦子發暈,剛才司翰宇還提到什麼翰林,又是誰來著,為什麼說是他害死了那個叫翰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