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心裏一暖,輕輕一笑,語氣輕快地說:
“媽媽,你別著急,我沒事,好得很。”
“你這孩子就會說沒事,我們都看到了,那些人怎麼那麼不講理。”
淩芬語氣裏流露著滿滿的心疼和擔憂,看到她被打的那一幕,她和夏誌生都擔心死了。
“好吧,我承認,就是嘴有點痛,不出狀況的話,明天一早我就回家了,到時媽媽你做點好吃的給我吃就行了。”
“君子下午那會兒就說送你回來的,可你這孩子就是倔。”
“媽,我是倔,但我要是下午回去,你和爸還不得罵我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能把不管不問吧,雖然我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至少也要盡一份心的是不是?這不是你們那樣教育我的嗎?”
夏純雖然嘴痛,但為了不讓父母擔心,還是忍著痛,貧起嘴來。
聽她如此一說,淩芬又輕歎一聲,說:
“這倒也是,當初君子在那樣緋聞下選擇來C縣資助學生,我和你爸覺得他多少是因為你的關係,如今出了事,你是應該與他站在同一戰線,至少讓他知道你的這份心意,半個小時前君子就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情況了,我也打電話了解了一些情況,純純,那些孩子如今沒事,你明天早上就回來吧,趁這機會,在家裏住兩三天……”
夏純和父母聊了十來分鍾,許是不想打擾她講電話,肖曉莉一直沒出來,剛掛電話,鈴聲又響,是梁上君打來的。
“喂!”
夏純剛才說得多了有些口渴,還好這房間雖簡樸,但卻有一個小小的飲水機,她起身準備去接水,可剛抬步,膝蓋處卻突然一股痛意傳來,那隻腿一軟,她身子便蹲了下去。
嘴裏因為腿上的痛而情不自禁的發出悶哼聲,電話那端的梁上君聽她這一聲悶哼,擔憂的聲音立即傳來:
“純純,你怎麼了?”
“我沒事。”
夏純皺了皺眉,用手輕輕揉著疼痛處,忍著痛意緩緩起身,可剛一用力,又是一股尖銳的痛,她下意識的咬緊了牙,坐在地板上。
梁上君不放心地問:
“真的沒事嗎?”
“嗯,真的沒事,你現在哪裏,吃晚飯沒有?”
夏純為了讓他相信自己沒事,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裏帶著溫柔笑意,隔著電話梁上君看不到她的情況,隻能通過她的聲音來判斷。
“我在縣城裏,這會兒正準備去吃飯,純純,要不我回去接你,吃過飯送你回家休息怎樣?”
“不用,在這裏挺好的,你趕緊吃飯去吧,我打算洗洗睡了。”
“那好吧,睡覺時把門鎖好。”
梁上君並非單純的吃飯,可以說吃飯也是應酬,就沒有勉強她,隻是細心地叮囑她要關好門睡覺。
“純純,你怎麼坐在地上呢?”
肖曉莉從浴室出來時,便見夏純小臉蒼白的坐在地板上,她手機的通話還沒結束,電話那端的梁上君聽見肖曉莉的話,心裏再次生起了擔憂:
“純純,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沒有,就這樣吧,先掛了。”
夏純說完就徑自掛了電話。
“純純,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麼一頭汗,臉色還這麼白?”
肖曉莉被她的樣子給嚇住了,幾步跑上前,在她麵前蹲下,緊張的看著她。
夏純蹙著眉,伸手抓著肖曉莉的手,說:
“護士長,我沒事,就是腿剛才突然有點痛,現在已經好多了,你扶我起來一下。”
“好!”
肖曉莉起身,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來,夏純在她的摻扶下緩緩站起身,右腿膝蓋處雖然還是痛,但似乎沒有剛才那樣痛得尖銳。
“純純,是不是那人踢到的膝蓋處痛,你把褲腿撩起來,我幫你看看有沒有紅腫?”
“不用了,護士長,我先去洗澡。”
膝蓋被踢的地方雖有一片青紫,便並沒到腫的程度,夏純一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會那麼痛。
但那痛似乎不是持續性的,而是偶爾,她洗完澡後,那痛意漸漸地又輕了,護士長堅持要替她的嘴塗藥,她抵不過她一番好意,便隨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