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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和媽媽是來祝福你和君子哥哥結婚的。”

站在趙嵐身後的司筱箐怯怯開口,一改上兩次的驕縱蠻橫,居然裝起淑女來。

隻是她這一聲‘姐’驚得許甜甜一對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她驚愕轉頭,看著神色難看的夏純,還沒問出口,便聽夏純惱怒地道:

“別喊我姐,我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馬上給我走。”

夏純氣憤的伸手去推趙嵐,趙嵐被推得身子往後了兩步,司筱箐急忙扶住她母親,又焦急的看向夏純,焦急地解釋:

“姐,我和媽媽是真心誠意來跟你說聲祝福,不管你認不認,你都改變不了是媽媽的女兒這個事實 。”

“司筱箐,你給我滾!”

“純純,怎麼回事?”

梁上君出現時,司筱箐被夏純推得跌倒在地,趙嵐一邊流淚一邊解釋,而許甜甜在一旁傻愣著,夏純情緒無比激動,把趙嵐送給她的禮物砸在走廊裏,精致的禮物盒和一條漂亮的項鏈各自散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正指著電梯的方向,讓她們立即走開。

還好這一樓層裏沒有別的人,隻有她在這裏休息,她們這樣的爭執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梁上君看到夏純眼眶發紅,卻倔強地抿緊了唇,身子緊繃得無比僵硬時,他心頭狠狠一疼,目光轉向從地上爬起來的司筱箐和含淚的趙嵐,臉色極其難看。

“君子哥哥,我和媽媽隻是想來給我姐送結婚禮物,祝你們白頭偕老的,可是我姐她太激動……”

“我說了,我不是你姐姐,司筱箐,你馬上立即帶著你媽離開這裏。”

不說趙嵐現在抱著什麼目的接近她,就憑著司筱箐的轉變,夏純也絕不會相信,這個驕傲蠻橫的千金小姐會在幾天之內轉變了態度,突然來認她是姐姐。

或許是被騙過一次,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那麼愚蠢的隨便相信人了。

何況 這個趙嵐還是拋棄了自己的女人,當年她能狠心的拋棄她,就足以說明她的自私,現在,她憑什麼來認她,要她喊她喊媽?

梁上君眸色微變了變,抬手輕輕替夏純把旗袍拉了拉,長臂攬上她肩膀,才把視線轉向司筱箐和趙嵐,溢出薄唇的話語透著三分不悅:

“趙阿姨,筱箐,你們怎麼會來的,純純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司筱箐臉色一變,她可是為了他才來的,怎麼能這樣子就回去的,聞言,她立即上前一步,伸手去拉梁上君的衣袖,卻被梁上君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眼裏閃過失落,又可憐兮兮地說:

“君子哥哥,我還有件東西要給你,是以前我二哥說過,等你結婚時要送給你的。”

提到她二哥,梁上君眸底飛快掠過一抹深暗,她已經從包包裏拿出一隻沉香木情侶雕像。

上麵雕的是一對小人,一男一女,倆人手中共同拿著四個字:永結同心。

司筱箐睜著一雙大眼睛晶亮的望著梁上君,見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手中的雕刻物,她又說:

“君子哥哥,你還記得嗎,五年前去草原的時候,我二哥雕刻的,他還說不知道你將來的新娘子長什麼模樣,所以就按我的樣子雕刻了,後來我喜歡,他讓我先保管,說等我嫁給你的時候做為送給我們的禮物,現在,你娶了我姐,我把這禮物還給你,這是我二哥對你的一份祝福,不管你現在和我大哥的關係有多僵,但我二哥都沒怪過你,他讓我也不許怪你。”

司筱箐說到最後又低低地哭泣起來,似乎是想念她那個溫柔體貼的二哥了,梁上君腦海裏閃現出司翰宇那張年輕飛揚的臉,想起他雕刻這對小人時的畫麵,深邃的眸子湧上些許複雜。

夏純怔了怔,清弘水眸在那象牙雕刻和他們兩人間打轉,她不明白梁上君和司筱箐之間是怎樣的關係,等司筱箐嫁給梁上君的那一天又是什麼意思?

上次司筱箐就質問她,警告她不許搶她的君子哥哥,現在又來這裏演的哪一出?

許甜甜比夏純還茫然,她腦子裏接收到的信息就是,司筱箐和梁上君的關係似乎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