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我昨晚都告訴了你,我現在愛的人是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以前那麼善良的你,怎麼能跟著姓梁的變得這麼狠毒。”
“夠了,平偉煊,你憑什麼跑來質問我?”
夏純臉色變了幾變,終於忍無可忍地厲聲打斷他那些自以為是的質問和指責,一旁的梁上君聽見她的話亦是俊臉一沉,深暗的眸底劃過一抹冷意,平偉煊竟然打電話來質問純純?
他倏地從椅子裏站起身來,兩步上前走到夏純麵前,他剛伸出手去,夏純以眼神製止他。
電話裏,平偉煊微怔了下,可很快的聲音又傳了來:
“純純,我知道你恨我,但這一切和小蕊無關。”
“無關嗎,平偉煊,你真的敢肯定平小蕊就是純潔如天使的?”
夏純剛才看了網絡上的帖子,那發帖的人說平小蕊因妒生恨,說她和平偉煊的緋聞便是平小蕊爆料的。
而夏純剛才問許甜甜,她隻說自己是猜的,說平小蕊的可能性很大,再結合梁上君剛才也說了,沈貓妹接到的爆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麼,酒店老趙的話就是真的,是一個女人去查的監控,比她個子低,又穿著綠衣服。
這兩點,平小蕊都是符合的,甚至她說話聲音柔弱,長得弱不經風,對號入座的話,她還真是極有可能。
夏純隻是單純,善良,不願把人往壞了想,可她並不蠢,就算她不懂害人,甚至連防人的心都極少,但她也並非不懂得分析事情。
她能問出這樣的話,便是自己已經往那方麵去想了,甚至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
就像她昨晚問他和平小蕊的關係一樣。
“純純,緋聞的事當然和小蕊沒有關係,那是梁上君那個陰險的男人爆料給他表姐的。”
“平偉煊,事情是怎樣的,你自己問平小蕊去吧,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做了沒做,她自己心裏清楚,如果說緋聞一事是我為自己的錯誤買單,那這件事,也是你們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誰也不欠誰,你沒有資格來質問我。”
“可你明知道小蕊身體不好,純純,你現在變了……”
夏純冷嗤了一聲,冷然地說:
“人都是會變的,我要是千古不變,那不得成化石了。”
“純純,那帖子真是你發的嗎?”
平偉煊被夏純的態度堵得心裏發慌,到最後竟然一改剛才的惱怒和嚴厲,低聲下氣起來,不得不說,還真是賤。
“你剛才不是已經質問過了嗎?平偉煊,那帖子就當是我對平小蕊禮尚往來了,以後你別再打電話給我,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
話落,夏純不再給平偉煊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梁上君見她臉色難看,他心裏又不自禁地泛起絲絲心疼,深邃的眸子溫柔地停落在她緊抿的紅唇上,溫柔地說:
“別生氣了,為不值得的人生氣,那是傻瓜才幹的事。”
夏純長長地出了口氣,暗自調整自己的情緒,她不是生氣,是覺得悲哀。
梁上君寬厚的大掌撫上她白皙的小臉,削薄的唇角微勾,手上一用力,把她拉進自己懷裏,寬厚的大掌撫上她背脊,像哄小孩子似的,輕拍著她背脊說:
“你該慶幸你認清了平偉煊的真麵目,沒有和他結婚,沒有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
夏純咬著紅唇與他視線相對,梁上君突然俊眉一挑,長指勾起她尖細地下巴,嘴角揚起一抹邪肆地壞笑:
“以後放心地跟著爺混,保證不會虧待你。”
“呸!”
夏純瞪他一眼,一把拍掉他的魔爪,腦海裏浮現出他今天在電視上那正義凜然的君子形象,和現在行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是什麼表情?”
梁上君噙著笑意的眸子定定地凝著她,修長的手指揉著她腦袋,像是在摸一隻寵物狗。
“懶得理你。”
夏純蹙眉,偏頭躲開他的手,她可不是寵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