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梁上君低沉的聲音透過電波磁性的鑽進耳裏,當著兩個母親的麵,她裝出一副溫柔的模樣,微笑著說:
“嗯,阿姨來了,正在廚房做午飯呢,我媽媽和梁伯母也來了。”
“梁伯母?”
梁上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
“純純,你怎麼還叫我梁伯母,該改口了。”
這邊,沈塵塵笑著打趣,夏純被梁上君一質問,再被沈塵塵一打趣,臉皮薄地立即泛起了紅暈。
電話那端傳來梁上君的笑聲,笑聲過後,他悅耳的聲音傳來:
“純純,咱媽說得對,你該改口叫媽媽了,你剛才這句梁伯母把我都給說迷糊了,我中午不回去吃飯,你就陪著咱媽吃吧……”
梁上君左一句咱媽,右一句咱媽,像說饒口令似的,夏純聽得想皺眉,可當著對麵兩位長輩的麵,又不好意思皺眉,更不能讓梁上君住嘴。
梁上君又告訴她,下午有記者招待會,他可能要晚上才回去,想到上午林煙送來的藥,夏純終是不放心地問出了口:
“你出去一整天傷口沒事嗎?上午林煙送來了藥,你現在哪裏,要不我讓人送過去,中午休息時間你先輸液。”
聽見她關心自己兒子,沈塵塵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心裏更是樂開了花,隻要兒子喜歡的,她便喜歡。
電話裏寂靜了片刻,梁上君似乎在猶豫,夏純卻在他猶豫的片刻猜想著他的情況應該不是太好,畢竟傷口沒有那麼長時間,即便靈丹妙藥,也恢複不了那麼快,再者,這幾天他又一點不知節製的……
“純純,十分鍾後,阿誠回去接你,你來幫我紮上針吧,隻是這樣的話,你不能陪咱媽吃午飯了,我現在訂餐,一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啊,哦,好吧!”
夏純心裏閃過猶豫,本想說讓阿誠給他送藥去就好了,但想到沒人給他紮針,她最後不得不答應。
“純純,你別管我和你媽媽,你趕緊去樓上補補妝,一會兒給君子送藥去吧。”
見她掛了電話,沈塵塵立即笑著催促,說話間轉頭看向淩芬,後者也一臉笑容,顯然和她的想法一樣,希望純純和君子極快的培養出感情來。
半個小時後,阿誠送夏純來到LJ集團大廈,領著她進了大廈二樓的餐廳。
梁上君等在VIP包間裏,豪華地大圓桌上擺滿了她喜歡吃的海鮮,見她來,梁上君立即起身迎上去。
“純純,來,先吃飯。”
“大少爺,這些藥我給您放到辦公室裏吧。”
阿誠見他家大少爺拉著大少奶奶進了包間,站在門口的他遲疑地舉著 手中袋子詢問梁上君意見。
“嗯,你先拿上去辦公室吧,一會兒我們吃了飯就上樓。”
阿誠得到命令,立即消失,不打擾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二人世界,梁上君把夏純拉進包間,拉到桌前,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
“我們兩個人,你點這麼多海鮮做什麼?”
夏純一雙清眸掃過滿桌的海鮮,被濃鬱的香味誘惑得咽了口口水,問了一句,毫不客氣的伸手抓起一隻大閘蟹。
見狀,梁上君輕笑,愉悅的聲音輕快地說:
“你不是挺能吃海鮮的嗎,我請你吃飯,總得讓你吃飽吧。”
“你辦公室在幾樓?”
夏純吃完一隻大閘蟹,抽空抬頭,看向坐在對麵不曾動筷子的梁上君。
後者深邃的眸子噙著淺淺笑意,寵溺地看著她專注的吃,聽見她問話,才俊眉輕輕一挑,回答道:
“頂樓。”
“頂樓?”
夏純眉間泛起一絲疑惑,眨了眨眼,隨口問道:
“你們當老板的人都喜歡站在最高的位置嗎?住酒店你住頂樓,醫院裏,董事長辦公室也是頂樓,現在這大廈,辦公室也在頂樓?不恐高啊?”
“哈哈,恐高?”
梁上君朗笑出聲,這丫頭腦子裏都裝的什麼,他像是恐高的人嗎?
“你笑什麼,事實如此啊,你怎麼不吃飯,這菜裏不會下毒了吧?”
夏純話音一轉,結束了剛才的那個話題,她心裏已經得出結論了,當老板的人都喜歡高高在上的,所以住的樓層都比員工高。
梁上君英俊的臉上浮起三分戲謔:
“怎麼會對你下毒,你快吃吧,我剛才陪著客戶吃過了,現在不想吃。”
“啊,你吃過了,那你還請我吃什麼飯,早知道我直接給你紮上針,然後回家吃去多好。”
夏純一聽他吃過了,立即覺得自己一個吃這麼一桌海鮮實在浪費,小嘴不悅的抿了抿,又說:
“一會兒都打包吧,浪費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