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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站在身旁,靜靜地聽著夏純一句句地,清晰的說著平偉煊對平小蕊的關心,因為平小蕊而忽略她的感受,他心裏陣陣泛疼,看到她臉頰上靜靜滑落的淚水,看到她一臉難過的模樣,他恨不能把那個傷害她,欺騙她的男人給狠狠揍上一頓。
更想把她摟進懷裏,輕輕告訴她,她還有他,無需為那個一直虛情假意的男人難過。
“偉煊,我從沒想過,你會是騙我的,從不知道,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換來不過一場笑話,也罷,現在這樣也好,我們誰也不欠誰,你不用再解釋,我也不會再因為昨天的事而覺得對不起你,不會再內疚。”
“純純,不是這樣的,純純,你聽我說,真的不是這樣的。”
平偉煊在那邊激動的喊,聲音聽起來很是慌亂焦急,夏純緊緊地抿著唇,淚肆意地滑落臉頰,那是對自己那一段感情的哀悼,對自己無知,愚蠢的悔恨。
見她不語,平偉煊終於承認,卻無比悔恨地說:
“純純,我承認,一開始我是喜歡小蕊,可是後來我不知不覺地就喜歡上你了,我要和你結婚時,我是真心真意的想和你過一輩子,我已經在慢慢地放下她,隻是小蕊的病情突然加重,我才一下子慌了,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純純,我現在是真的愛……”
夏純掛斷電話,掛斷了平偉煊在電話那端真誠的懺悔和遲來的表白,決然地斬斷了和他所有的過去。
“純純?”
梁上君見她掛了電話,才輕柔的喚,聲音低沉中滲著濃濃地擔憂。
夏純緊緊地咬著唇,雙手抱胸,緩緩蹲下身子,似乎把自己蜷成一團,就能不那麼痛,可是即便蜷成了一團,她都緊緊捂著心口了,那尖銳的痛意還是刺激著她的神經,如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拍岸而來。
“純純,起來,要哭也坐這裏哭,別蹲那裏。”
梁上君不知道說什麼,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連安慰的話都找不到,說什麼都顯得蒼白,唯有雙手扶上她因為難過而輕顫的雙肩,讓她坐回沙發裏,再將她攬進他寬闊和胸膛,用溫暖來驅逐她心裏的傷和痛。
梁上君剛把夏純攬進懷裏,她又掙紮出來,他緊張而心疼地輕喚:“純純?”
“我去洗手間。”
夏純含淚的眸子朦朧一片,哽咽地解釋了句,起身走向洗手間,梁上君皺著眉頭,噙著絲絲憐惜的深邃眼眸一直跟隨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洗手間門口。
關上洗手間的門,夏純重重地吸了吸氣,走到洗手台前,把雙手伸到水龍頭下,感應到她的水龍頭很快地流出清涼的水來,不過眨眼,便把她做捧狀的雙手溢滿,又從她指間縫隙裏流出去……
夏純對著鏡子呆愣了半晌,才驚覺自己浪費了許多水,低頭,用清涼的涼水清洗臉部,把淚水的味道洗淨,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堅強,被人欺騙了不要僅,隻要以後別再犯傻。
幾分鍾後,她從洗手間出來,梁上君已經把燉好的雞蛋羹端到了沙發的茶幾上,空氣流動中發散出淡淡地雞蛋羹香味,依稀可見蒸氣徐徐升騰。
“純純,雞蛋羹熟了,過來償償,很香的。”
梁上君磁性愉悅的聲音響起,他抬頭往她看來,英俊的臉上泛著絲絲柔和之色,上揚的唇角笑意輕淺,那小小的調羹在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中顯得異常渺小。
夏純可能是剛才難過的,現在聞到雞蛋羹的香味,又看見那嫩乎乎的,賣相極好的雞蛋羹時,突然間來了食欲。
雖然剛哭過,眼睛還紅腫著,但她又揚起了笑,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調羹勺,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覺得那碗離自己有點遠,便又伸手欲把弄過來一點,但手還沒碰到碗,反被梁上君一把捉住,聽見他溫柔的聲音寵溺地落在耳畔:
“別碰,碗燙。”
夏純小臉微微一變,眸底竄過驚愕,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心想自己真是笨死了,居然把這一點給忘記了。
梁上君微微一笑,身子往旁邊挪了一點,對她說:
“坐過來一點,不過雞蛋羹也燙著呢,你別急。”
“可我現在想吃。”
夏純如水的眸子輕眨,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瞬間讓梁上君的心化為一汪泉水,柔軟得不成形狀。
他起身,從一旁的抽屜裏找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漂亮而精致的手搖風扇。
“用這個?”
夏純眉間泛起質疑,梁上君點頭,很是自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