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一定會更加恨梁上君,到時梁上君就會怪你這個做兄弟的扯他後腿。”
“嗬嗬,許甜甜,你好幼稚。”
話落,他伸手拉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將她往車裏一塞,又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自己拉開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
許甜甜不可思議地望著白子航的自以為是,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又什麼都沒說,她想白子航應該不敢真正的把她怎麼樣。
夏純磨蹭了許久,把頭發吹幹了,又拿著梳子一遍遍地梳,直到確定梁上君已經睡著,她才放下梳子,收好吹風機。
緩步走到床前,她試探地了聲:“梁上君!”
沒人應聲,她釋然一笑,打開藥箱,從裏麵拿出紗布和藥等物品,然後掀開他身上的被子,輕輕掀起他睡衣的一角,露出他腹部的傷口。
視線觸及紗布上的膠帶時,她微微蹙眉,猶豫了下,索性在床沿坐下,側著身子,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揭貼在他肌膚上的膠布,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把他弄醒。
梁上君一直沒有睡著,卻也一直不曾睜開眼,他若是睜開眼,夏純不可能對他這麼溫柔,他便很舒服地享受著她這份難得的溫柔。
她的動作一直很輕,從撕掉舊紗布,到上藥,再貼上新的紗布,整個過程她都很小心翼翼,換完紗布又急忙抬頭看他的臉,見他的雙眼還閉著,她小臉上才綻放出輕鬆的笑。
又輕輕地把被子蓋到他身上,剛轉身邁出一步,卻聽見身後傳來男人低沉沙啞地聲音,像是滲著三分睡意:
“純純,你替我換過藥了嗎?你這是要去哪裏?”
夏純心下一驚,身子僵滯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背對著他說:
“對,我給你換過藥了,我有些餓,想下樓去找點吃的。”
身後響起輕微的聲音,她側目看向鏡子,見他從床上坐起,微笑著說:
“我去給你弄吃的吧,你想吃什麼?”
啊?
夏純暗自皺眉,轉過身看著已經坐起了身。
“純純?”
梁上君深邃的眸底泛起一絲疑惑,夏純牽強一笑,說:
“你是病人,不用你給我做吃的,你先睡覺吧,我下樓隨便弄點什麼吃。”
“可是我也餓。”
梁上君的聲音低沉竟然滲著一絲令人心軟的無辜和柔軟,那模樣一點也不像說謊,夏純不相信的眨了眨眼:
“現在還不到十點,你餓了?”
梁上君點頭,一本正經地說:
“晚上吃得太少,隻顧著聽爸媽們商量我們婚事了,要不我們出去吃,隻當感謝你剛才替我換藥,我請你吃宵夜,如何?”
說到後麵,梁上君唇邊又泛起一絲淺笑,俊美迷人。
夏純本來不太餓,但見他好像是真餓,她一下子又不知如何拒絕,怕他看出自己剛才在說謊。
“怎麼,不想出去嗎?”
梁上君眉目含笑,溫柔地望著她,見她猶豫,又說:
“既然不想出去,那就算了,冰箱裏還有些雞蛋,我去給你燉點雞蛋羹。”
說著他便借著她手上的力站起身來,將她小手握在手裏,輕笑著說:
“走吧,下樓,你在客廳看會兒電視劇,十幾分鍾就好。”
“哎,梁上君,我又不想吃了。不用麻煩的。”
夏純有些結巴的拒絕,被梁上君拉到門口,他又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唇邊笑意不減,輕聲問:
“真不要吃了?那就回去睡覺吧。”
“啊,我還是吃吧,吃吧,我還真餓了,可是晚上吃太多,會不會長胖?”
夏純心裏懊惱著,心想他剛才不是睡著了嗎,難道自己把他弄醒了,可自己的動作都放得那麼輕了啊。
梁上君又拉著她繼續往樓下走,唇邊笑意如漣漪般一圈圈地泛開來,知道她是在借口,但見她晚上吃得真的很少,給她弄點吃的,也好。
梁上君是個很細心,很體貼的男人,他把牽著夏純的手下了樓,把她按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裏,又替她打開電視,給她放了一個輕鬆搞笑的娛樂節目,自己進廚房替她做雞蛋羹。
夏純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裏,看了一分鍾電視節目,又轉頭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向裏麵忙碌的梁上君,他背對著她,像是正在攪和雞蛋,能看見他胳膊有規律的輕輕轉動。
即便背對著她,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過身,深邃溫潤的眸子隔著透明玻璃向她看來,而後他嘴角上揚,衝她揚了揚手中的筷子,又轉過頭繼續攪了幾圈,才放下筷子,進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