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離開後,夏純立即抽出被梁上君握著的手,後者低低一笑,調侃地說:

“老婆,你這過河拆橋是不是太快了,林煙還沒走遠呢?”

夏純不以為然的挑眉,不承認說:

“什麼過河拆橋,你別亂用形容詞。”

梁上君坐回沙發上,頎長身軀慵懶的靠進沙發裏,他英俊的麵龐看起來還真是蒼白,許是昨晚疲勞過度所致。

“難道你很想麵對林煙嗎?純純,林煙不是簡單的女人,她今天肯定不是單純的來替我輸液的。”

梁上君看著她動作熟練的拿起針管,輕聲提醒。

夏純停下動作看他,四目相對,梁上君一臉坦然,過了兩秒,夏純點頭,平靜地說:

“我當然知道,她是為你而來嘛,她剛才都說了她愛慕你。”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意味深長地問:

“老婆,你這是吃醋嗎?”

夏純瞪他一眼,以眼神示意他伸出手來,梁上君伸出昨天沒有遭她毒手的那隻手,不太放心地問:

“你今天不會像昨天一樣,紮上十來針吧?”

夏純狠狠地抿了抿唇,抓起他捏著拳頭輕拍了拍,恨恨地說:

“我倒真想紮死你,如此一來,阿煙就不會怨恨我搶了她愛的男人了。”

“可那樣,她會恨你殺了她愛的男人。”

梁上君很順口的接過去,夏純抬頭看他,而後不冷不淡地飄出一句:

“梁上君,我哪天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那些愛慕者給害死的,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們可不可以不結婚?”

“不可以,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

梁上君的父母是下午到的A市,從機場直接來到他郊區的別墅。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他爸的幹兒子蘇與歡。

麵對他的父母時,夏純再一次感覺到尷尬,但和早上見林煙不一樣,梁上君的母親沈塵塵一進屋便拉著夏純的手,很誠懇的道歉:

“純純,對不起,都怪我和你梁伯伯教子無方,才會讓君子幹出這種事來,一會兒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對了,你爸爸媽媽呢,他們現在人在哪裏,我得當麵對他們道歉才行……”

聽著自己母親把自己一番數落,梁上君忍不住嘴角抽搐,平日父母都一直以他為驕傲的,這會兒怎麼能把他說得如此不堪。

他一看到蘇與歡,便又想起早上夏純說的話,立即拉他墊背說:

“媽,這件事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哥,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和純純鬧出那樣的緋聞來,還有你那好外甥女,六親不認的,什麼都拿來出賣。”

蘇與歡俊毅的五官上閃過一絲疑惑,微微皺眉道:

“君子,這事關我什麼事?”

他人都不在國內,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

梁上君哼了一聲,語帶氣憤的說:

“要不是你教出的好女兒,我也不會和純純發生那樣的事,就是我剛從國外回來那天晚上,你好像出差去了,你女兒說要替我接風。”

沈塵塵和梁淩鑒也是一頭霧水,一臉疑惑的看著梁上君,聽他簡單的說了那晚的事,末了,梁上君又補充一句:

“我說蘇大總裁,你真該回去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女兒,”

“你別說了。”

夏純的臉騰地就紅了。

梁上君卻毫無顧慮的把她的手握進掌心,話音一轉,又揚起一抹笑說:

“不過,看在純純的麵子上,我就暫時饒過她。”

夏純尷尬地坐在那裏,是抽回手也不是,不抽回手也不是,接話也不是,不接話更不是。

梁上君的父母倒是極其開明的人,忽略他的話,直接進了正題:

“君子,你既然要娶純純,那就該給純純一場像樣的婚禮,為了堵住那些流言蜚語,時間上不得不倉促一點,但婚禮是不能草率的。”

在他父親說到流言蜚語時,梁上君輕咳了聲,他父親便立即又轉開了話語,夏純怪異的看了梁上君一眼後,才突然覺得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都停電,是件怪異的事。